月锦书笑着把荔枝塞进了他的嘴里。
凤清韵眉心一跳:“难道有人在找青龙之心……?”
“有可能。”龙隐道,“但太师之子和青龙之心有什么关系?难道除了那太师之子,剩下死的都是些皇亲国戚?”
“那倒不是。”月锦书摇了摇头,“死的只有一个誉王,不算这院子里的那个小侯爷,剩下死的则都是与皇室不相干的人。”
“誉王……”凤清韵忖度道,“他是什么来历?”
“这我就不知道了。”月锦书摇了摇头道,“他们似乎对誉王的身份讳莫如深,哪怕是死了,也没什么人胆敢议论。我找的这小侯爷,魂魄被拼到一起后本就是个傻的,从他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来。”
凤清韵点了点头,却忍不住蹙了蹙眉,就在此刻,一旁的丘樱小心翼翼道:“妾身……隐约知道一些关于誉王的事。”
众人的目光瞬间投了过来,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连忙道:“是这孩子的父亲告诉我的……”
凤清韵温和道:“没事,你说。”
“好的……”她犹豫了一下道,“现在的皇帝应该叫慕重岳,死的那个誉王本名慕重岚,是元后嫡出,他头上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废太子,现在正在宫中幽禁。”
“皇帝慕重岳是继后所出,似是因为夺嫡一事,和废太子一党不慕。”
丘樱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如此看来,此事和青龙之心的关系似乎也不大,更像是皇帝在借机清除之前太子的党羽。
凤清韵正沉思着,龙隐剥了个荔枝递到他嘴边,扭头和月锦书道:“除了这事之位,还有什么别的线索没有?”
“没有了。”月锦书有些惭愧道,“感觉青龙之心应该在皇宫中,因为那些王爷家我都翻遍了,一点影子都没有。”
“而且整座金鳞国都快被妖族穿成筛子了,那青龙之心在不在皇族手中还真不一定。”月锦书想到了和凤清韵一样的问题,“妖气最重的就是那国师府上,偏偏他区区一个化神,不知道哪来的东西——我在隐匿踪迹不大动干戈的情况下,竟然进不去他的宅邸。”
听到这里,凤清韵摸着手中的蛋眯了眯眼,心下对那皇宫上的黑雾和那古怪的国师升起了一个猜测。
“至于皇宫——那得靠殿下了。”月锦书两手一摊道,“门口设有当年剑尊留下的剑意,眼下就是姓慕的那条狗来了恐怕也破不了,普天之下恐怕只有殿下能破了。”
龙隐听到这里一顿,但并未露出什么意外之情。
凤清韵原本还奇怪他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但转头一想,天道权柄拿回一半,知道什么恐怕都不稀奇。
其实剑尊钟御兰本就是金鳞国屠夫的女儿,慕寒阳则是千年之前那场狐祸之乱中唯二幸存的皇子,他因此对妖族深恶痛绝。
至于当年那场狐祸之乱,凤清韵其实从钟御兰口中隐约知道一些。
一只公狐狸化作女身被皇帝——也就是慕寒阳的父亲看中,说什么都要带回宫中,一时间堪称盛宠。
奈何公狐狸是生不出孩子的,为此它又在夜间变回原本的男子模样,与原本的宠妃,后来因他的到来而一朝失宠的良妃私通到了一起。
后来良妃诞下一子,狐妖杀了接生者,用妖术掩盖了他与良妃之子的半妖特征。
而良妃受狐妖蛊惑,执意要让她与狐妖的儿子继承大统,为此不惜残害其余皇子公主,最终甚至把矛头对准了她亲生的皇六子——慕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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