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小公子已然晕了过去。
“白公子……”蓝曦臣忙扶起她唤道“这是怎么了,醒一醒……”
曲大夫摇头叹道“该叫白姑娘才是。”
蓝曦臣心头一跳,讶然问道“白姑娘?滇东白氏的大小姐?”
曲大夫点头道“金蚕蛊,苗疆一带的秘术,且只传女不传男,她还会此术最玄妙的以血养血之法,不是滇东白氏的大小姐又是哪个?”
蓝曦臣猛然想起先前滇东白氏的家主吞吞吐吐与自己提过的事,心头便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曲大夫忙唤道“曦臣,快别愣着了,白家姑娘与这金蚕同生共系,一旦离体宛如抽干周身气力,需得静养才行。你先将她安置好,待我开服安神进补的汤药与她服下,剩下的事,稍晚些再同你说吧。”
蓝曦臣点头应了,抱起白聘婷往外走,才出了静室就碰上请了曲大夫的儿子回来的思追和景仪,颔首与小曲大夫打了招呼,蓝曦臣沉声说了句“景仪,随我来”便大步走了。
景仪还跑得气喘吁吁的,又不敢耽搁,只得弃了这边,几步跟上蓝曦臣的步子,轻声问了句“泽芜君,这是?”
纵蓝曦臣性子再好这个时候也蕴了三分气,冷声问道“你不认得?不是你请来的吗?”
景仪心中顿觉不妙,慌道“这是滇东白家的小公子啊,我方才叮嘱过他,不要靠近静室的,莫非是他不认路,冲撞了……”
“景仪!”蓝曦臣冷声打断他道“滇东白家可有适龄的公子吗?”
“我……”景仪欲要辩驳,猛然想起金陵台那次有人说起过滇东白家,说那白宗主膝下无儿,只一个女儿,宠得什么似的。此时又见自家泽芜君难得的动了气,忙敛了声气不敢言语,蓝曦臣见他这副样子,气也消了些,沉声说了句“不便去后头惊扰女修,前去请先前和你们一同喂过兔子那位方姑娘来客居,再办砸了,你便自行去领罚。”
景仪如蒙大赦,忙领了命去了。蓝曦臣一路将白聘婷抱到客居,她面容本就生得白皙,现下更是连唇色都白了,不过她与魏无羡一样,天生一股娇憨的笑模样,睁眼见是蓝曦臣,便满足笑着唤了一声“曦臣哥哥”。许是觉得冷,还循着热度将身子往蓝曦臣怀里钻了钻,蓝曦臣从不曾与哪个女子这般亲近过,登时如木偶般定在那里。
不过好在白聘婷只是醒了一瞬,蓝曦臣轻轻将她放在榻上,又轻手轻脚掰开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这才舒了好大一口气。
是啊,母亲在世时聚少离多,母亲过世后又不得不按下心头伤痛安慰更小的弟弟,虽顶着个蓝氏双璧,世家公子榜首的名头,说到底做家主时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要在一众老奸巨猾的家主里为蓝氏谋得一席之位着实要费些心血,哪里有精力时间去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呢?再加上误信金光瑶,平白多了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警惕心,碰上这般开朗热情的姑娘下意识的居然想着避开。
远远盯着白聘婷看了半晌,蓝曦臣沉声唤道“来了便进来”。
景仪身后亦带着一个女子,身着蓝氏家袍,只未戴抹额,见着他忙施礼道“泽芜君。”
蓝曦臣颔首,温声道“有劳,榻上这位是滇东白氏的大小姐,交与仆人不太合适,劳烦方姑娘照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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