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姑娘躬身领道“是”
往榻上看了一眼,蓝曦臣还是留下一句“若白小姐醒了,差人来通知我”才走了。
景仪一路虚着心跟着,大气也不敢出,蓝曦臣此时已静下心来,方觉不由分说将责任推给景仪也不合适,温声致歉道“方才是我急躁了,白小姐有意要瞒着你,也不是你能识得破的,只是以后做事务必要用些心思,万不可再犯此般错误。”
如此明显的提点,景仪先前的冤枉不忿一股脑都咽回肚里,取而代之的只有内疚和自责,低头隐去委屈,景仪诚恳回道“是,泽芜君,景仪知错。”
蓝曦臣轻叹道“说到底都要怪我没有与白宗主说清楚,非你之过。我方才见小曲大夫来了,你去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帮忙的,顺便叫青毅来见我。”
静室那里已经真正静下来了,一众前辈都已回去,景仪进去时,自家两位前辈并排躺在榻上,思追正忙前忙后替他们擦汗煎药,小曲大夫伏案写方子,曲大夫则坐在一旁休息。见他来了,曲大夫忙问“景仪过来,家主呢?为何没跟你一起过来?”
景仪如实答道“泽芜君唤了五叔前去问话,想是在寒室。”
曲大夫眉头蹙了几蹙,沉声吩咐他儿子道“方子开好便快些叫人煎药,交给景仪,他知道白家姑娘在哪。我去找曦臣,有话与他说。”
蓝曦臣深觉过意不去,正唤了账房里的管事来商议,好备份厚礼去白家答谢。曲大夫见他忙碌,沉声道“曦臣,先别急着备礼,有些话,老夫说完了你再决定是否要以重金酬谢。”
见他说的郑重,蓝曦臣点头示意蓝青毅回避,曲大夫这才叹气不止道“曦臣啊,你可知道,白家姑娘行的是痋术里最为玄妙也最为难得的金蚕痋?这种蛊虫,非一般制蛊那样皆用毒虫,而是自女孩子十二岁起,便由蛊娘领着,选用每年惊蛰这日的新蚕,以处子血饲之,再由陈虫吞掉新虫,周而复始,待蛊虫全身泛金,这蛊才算是养成了。说它玄妙,是因此蛊并非用来害人,而是它在成蛊的过程中会承载着主人的意愿,就是说白家姑娘一心求什么,这虫便能如她所愿。说它难得,自然是这过程,万一陈虫被吃,或者中途死了,这蛊便养不成了。白家姑娘这只蛊,体态雍容,全身泛金,必是下了番苦心的,如今虽是给了魏公子,说到底是因着你,你,对她的心意当真一无所知吗?”
“我”蓝曦臣噎住,半晌才叹道“说来惭愧,先前白宗主的确在我面前提过此事,我以为我婉言谢绝此事便作罢了,谁曾想这白大小姐会趁着咱们听学的当口扮了男装前来,还……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拱手让出,实在是令曦臣汗颜。”
曲大夫点头叹道“诸般因果,都在命里,该是魏公子逢凶化吉,也该是你遇上了好姻缘。老夫眼界浅,看不清那些大家子的是是非非,但这一次想劝劝你,与白家咱们也算门当户对,这白家姑娘又对你用情至深,莫要错过才是啊。”
有些喜欢白姑娘的感情观,不以恩情挟制你,只在前方等着你……
这章略短,羡羡化险为夷了,蓝大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了,舅舅迈出了那一步,接下来就是各自漫漫追妻路,期待吗?
第226章 舅舅2
历来深情皆男儿,奋不顾身却多是女子。
白聘婷记得自己是晕在蓝曦臣怀里的,待醒来时,却躺在蓝氏的客居里。不满动了动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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