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知道蓝家嫂嫂跟曲家小大夫说了些什么,聂怀桑正等得焦躁不安的时候,曲南星尤穿了男装,一个人登了不净世的门,慌得聂宗主忙迎出来,连施礼问好都要忘了。
“你这个人……”
曲南星见他慌慌张张没个平日里的利落样子,嗔笑着促狭道“怎么在我哥哥嫂嫂面前那般规矩,在我这里就动些歪心思?”
聂怀桑心头咯噔一跳,几乎以为她是拒绝了,忙要说话为自己辩一辩,就见曲南星低了头,红着脸问道“你先前与我说过的话,可还算数吗?”
“算数,算数!”
聂怀桑哪里敢耽误,忙点头应道“我说过的话全都算数,没说过的只要你吩咐,除了让我去死,其余通通算数。”
一句话惹得曲南星抿嘴一笑,轻轻啐道“呸,以前只当你是好人呢,竟未发现你如此油嘴滑舌。”
毕竟在勾心斗角中浸淫多年,于人心而言不外乎你多复杂,在这位聂宗主看来全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越看多了人心,越是珍惜曲南星这种心思纯良的赤子。
见她急了,聂怀桑忙施了一礼,极认真道“并非聂某夸大其词,只是我记得有人曾经对我说过:女子从来都不是别人的附庸,所以曲小姐甘愿自己不便也要扮着男装助聂某修丹改宗,若不是怀着一颗医者仁心又是什么呢?我知道,就算不是我,不是清河聂氏,换作任何其他的什么人,曲小姐都会这么做,但是,谁叫我聂怀桑运气好,率先遇到你了呢?……南,南星,不论是我请仙督做媒去向令尊提亲也好,还是央了蓝家嫂嫂问你的意思也好,都出自我真心,半点不敢掺杂其他。我虽是清河聂氏的家主,却也懒怠得很,没什么光大门楣的抱负,只要守住祖宗基业就好,其他的什么事,与其费心去管,还不如陪着夫人行医问诊,只盼你千万别觉得我没出息,出门肯叫我背药箱就行……”
曲南星也算会说能说的,可毕竟是女儿家脸皮薄,听完这些早红了脸,蹙了秀眉笑骂道“你当真是登徒子,哪个是你夫人!”
“没办法……”
聂怀桑见她如此,心里已然安定了八分,大着胆子上前携了她手道“第一次见曲小大夫我便如同丢了魂魄,还曾傲恼过如果我也寻个男子回家做道侣,我家先人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钻出来……不过,就算他们钻出来也没办法,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无关身份男女,只因为是你。后来魏兄告诉我你是女儿身,你可知道我有多开心?每天都盼你来,哪怕是给我扎针开药我也盼着你……南星,我是真的喜欢你,若你对我有一星半点的好感,嫁给我,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如果细数起来,他们这一辈的,蓝家的两个被家规拘着,哪怕心里明白,嘴上也不肯多说,江澄呢,一说话就将人气半死,也就剩下他和魏无羡两个能在如何说话能叫人身心舒畅这件事上争一争高下了。
不过魏无羡是那种不事拘束的性子,说话做事全凭自己心情好坏,发挥太不稳定。也就只有聂宗主独占鳌头,既深谙人心,又难得的不肯轻易利用人心,选了个最直抒胸臆的法子,叫人家姑娘无法拒绝。
果然,很快曲家就给了回话,聂家人丁不旺,聂怀桑上头又没有健在的长辈,厚着脸皮给蓝忘机硬安了个媒人的身份,剩下的事便亲力亲为,一刻都没耽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怎么隆重怎么来。
婚期定在十月初五,也是聂家几十年来第一件喜事,聂怀桑存心要大肆操办,不论大的小的家族都撒了请帖,一时倒也惹得玄门喜气洋洋起来。
他这边满身喜气紧锣密布张罗婚事,云梦的江宗主却谈不上高兴,尤其自家舅妈自从他将云荷露带回来养伤,就隔三差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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