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乱来的。
“那阿姨我带然然回去?了。”迟曳扶林与然坐入车后座,回头跟姚阿平又补充一句:“您放心。”
姚阿平笑着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明明是离开,姚阿平的笑脸本应该是一点点远离的,但不知?道怎的,那张妩媚的脸却在一点点拉近,近到似乎就在林与然眼跟前。
姚阿平温柔的细语环绕在她的耳畔,“小糯桃,那个男孩子很不错,他都坚持九年了,妈妈支持你们在一起。”
林与然疑惑:“妈妈,六年前你不就一睡不醒了嘛,你怎么知?道他坚持了九年?”
姚阿平的声音逐渐飘渺起来,她好?像说了什么,林与然没听清,那张妩媚的脸也在拉远,渐渐模糊起来。
明明刚道别,但看着逐渐远去?的姚阿平,林与然没来由的恐慌,她跑下车,奔跑起来,追赶那道虚影,在后面喊:“妈妈,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和你说话的。”
可论她如何拼命追赶,姚阿平的身影还是越来越远,她终归没能追上。
林与然手掌撑大腿上,弯腰大口喘着粗气,无?望地看着姚阿平温柔的脸庞一点点消失。
忽地,后面追上来一个黑影将?她扯住。
林与然回头,一张胡子拉碴的狰狞脸猛然间晃到她眼前,一道常年被烟酒侵蚀的粗粝嗓音浑浑沉沉地响起:“乖女儿,你可真是孝顺啊,把你爹都孝顺到监狱里去?了。”
“放开我。”林与然猛烈地挣扎起来。
手部撞到了什么,强烈的痛感一下让她苏醒。
林与然惊坐起,抱住在床头撞疼的手,额头、后背沁满细细密密的冷汗。
外面天色微亮,雪还扑簌簌下着。
让梦境与现实?分不清。
林与然探身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日期和时间真真切切地告诉她,梦醒了。
林与然松了口气,重?新?躺回被窝。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这个梦来得突兀,乱七八糟的,虚虚实?实?掺杂在一起,完全与她白日里想的搭不着半点边。
是因为同是下雪天才?会?梦到那个雪夜?
还是潜意识的延伸?
最后一刻的惊悚几乎将?整个梦境冲淡。
好?久都没见过的姚阿平那张妩媚的笑脸在清醒过来的这几秒钟里,快速模糊掉,但姚阿平渐渐离她远去?的恐慌、无?力感犹在心口缭绕。
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她终究是没有说给?妈妈听那句道歉话的机会?了!
林与然抱紧被子,蜷起身体。
在梦境彻底模糊掉前,林与然抓到一些细节,要不是梦见,那些细节部分都要被她遗落在时间深处,再也记不起来了。
比如迟曳在车上说的那句
——“就是专门等你。”
原来那个时候,迟曳就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可她却没给?他半点回应,不清楚那时她是被冻傻了,还是吓懵了。
又想起周心彤跟迟曳表白的那个午后,那天,她懂得了迟曳在她心里的特别存在,但她却装作若无?其事与他擦肩而过。
不管是什么原因的闪躲回避,在迟曳那里解读,都是拒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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