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和九叔通了电话,他推荐了一个很好的医生,在泽西岛,你在家先歇半个上午吧,下午我们直接飞过去。”
“飞什么?”
“飞泽西岛。”周玉程过来扶着郑锦年另一侧没有受伤的腰,见着他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完全把他当个弱柳扶风的伤残来看,“去看医生。”
看医生?
郑锦年推周玉程手推也推不开,听到他说这个话,也没怎么用力去推了,脚步都停了,人像是活了一口气。
看来这打一架是管用的。终于让这小子同意去就医。
“那等我从公司办完事回来,”郑锦年攘开周玉程越靠越近的肩膀,这样一用力,伤着的腰又痛上了,“晚点吧,不着急吧,晚上我跟你去。要不你先去。”
周玉程恨不得将郑锦年抱到怀里,抱着到床上去,按着他不动。
烦躁得很。给好好的一锦年弄成这样,走路都不利索,他愧死了。
都怪郑锦年逼着他火气大,他以前哪会这样。
周玉程忍着躁意:“我先去能顶什么事,我约了医生,是给你看,不是给我看。九叔说了,你这个毛病,大概率是……”
管家还在身边呢,周玉程转过头来,有些话还是尽量避着说了。朝管家挥挥手:“你收拾收拾桌上东西,先出去——”
郑锦年重力将周玉程推开了,不知道哪来的劲,叫周玉程被推开第一时间先想到的还是他腰上的伤:“你干嘛,不能注意点啊,腰才贴的膏药,出这么大劲,不疼啊。”
郑锦年额头冒火,几乎是憋着嗓音,声线发沉,对管家道:“东西不用收了,你先出去,门关上。”
“好的,年少。”
郑锦年按着后脖颈发烫的地方捏了两下,有一种被人戳破心事的慌乱和麻劲。
他垂着阴冷的视线问周玉程:“你觉着我不正常?”
周玉程耸肩,将两手一摊:“这不明摆着。”
“你……”
“我什么啊。”
周玉程总是在郑锦年面前摆憨傻的脸谱,可真正经起来,气势也是不饶人的,他还想来扶郑锦年腰,被他大手掌再度弹开,周玉程摸了摸手背,只能是一副表情你自己想的意思。
“得亏我不是真傻,被你绕进去。亏得有九叔给我捋思路,反正我算是真想明白了。
我俩这问题,绝对不在我。
就在你。
我没病。我肯定没问题。我都承认我是gay了。已经被掰弯了。治不了。没病治什么治。
反而是你,你真有病。”
周玉程态度慢慢软和下去:“所以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我真不想和你吵。我只想和你好好的。我也跟你保证,就和你刚刚说的一样,在你治病的这段过程里,我全程陪同,我把时间全抽出来,我一直陪你陪到病好怎么样。”
郑锦立在原地,肩膀呈现僵硬式,后背也僵了。
周玉程问:“怎么不说话?”
郑锦年只听得见心脏打鼓的声音,痛的厉害,别说讲话了,字也吐不出来。
半天,他梗着脖颈,坚持自己的想法,生冷道:“我好得很。没病。该看病的是你。”
周玉程皱着唇,把视线往门口方向转去,憋了憋说话的语气,又将脑袋撇回来,睇着视线看郑锦年,眼里没有虚光,一句话问到了要点。
“你要没病,那我问你,那天浴室,我摸你,碰你,你要真是直的,真不想干这事,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不说声拒绝的话,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强人所难。”
郑锦年嘴唇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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