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织田作之助,多么感恩织田作之助,就有多么无法原谅自己。
可是有一个人,仿佛能读懂他心里的每一个情绪,带他学着叛逆,学着放纵,带他跳下晴空塔,带他坠入银河,带他呐喊出声。
用行动不断地告诉他,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如月时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眸子,坚定地将请柬递给织田作之助。——“这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织田作先生。”
织田作之助接过请柬,明明那么轻,又重得他不知所措,烫得他无从开口。
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坂口安吾那么直白透彻,也没有太宰治那么八面玲珑,面对孩子坚定到堪称决绝的神情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记忆中的小孩是像娃娃一样的,在试着学习每一个人类情绪的小朋友。
他离开了如月时雨太久。
他张了张嘴,感慨万千,终是决定将自己的心情如实说出:“我该说什么好呢?”
如月时雨也愣住了。
两个人在武装侦探社站着大眼瞪小眼,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江户川乱步叼着如月时雨带来的扳手状棒棒糖,细棍被牙齿咬得上下晃了晃,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真麻烦。
而太宰治站着倚靠在江户川乱步的办公桌上看着这一切,轻叹一口气,说道:“时雨,他想问的是,「你想听什么」。”
“「啊。」”
如月时雨和织田作之助同时大彻大悟,又同时静默不语,搞得太宰治哭笑不得。
率先开口的却是五条悟。
“我会照顾好时雨。”五条悟顿了顿,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继续道,“我非常感谢你能够将时雨带入阳光中。”
“他比大家想象中的要易于融入黑暗,也太容易与痛苦共情。所以他更需要站在阳光之下。”
如月时雨听到这里,才意识到大家为什么总是要瞒着他去做一些危险的任务,眼眶不自觉地红起来。[2]
“他是第一个,不是想追逐我,更不是想要和我并肩,而是直接站到我的身前,直言保护我的人。”五条悟笑着比了比自己的胸口,“他当时就这么高。”
如月时雨少有地没有反驳对方,也没有打断。
“同样,也是第一个在我怀里哭到睡着的人。”五条悟的另一只手握着如月时雨的,浅笑道,“在他的立场上,明明还没有遇到过我几次,却和我有着十足的默契,却能够脱下所有的伪装和面具,把最深层的自己展现给我看。”
“我当时就想,这可能是他无意识中的求救信号。”五条悟说着牵住对方的一只手,继续道,“是灵魂里的相互吸引,让他本能地选择了我。也许是轮回带来的灵魂共鸣,又可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又也许是他的主观意愿,理由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他选择了我,而我也选择了他,这就够了。”五条悟敛下笑意,看着织田作之助,神色凛然又坚决,道,“我选了他两世。”
织田作之助抿了抿嘴,展开结婚请柬,火红的山茶花充满生机地绽放,绑着漂亮的蓝丝带。乍一看像是火焰燃烧着蔚蓝发绳。而旁边并列着两个人的姓名,皆是二者彼此的手写字体,交换着写下对方的名字,美好到灼目。
“他自己设计自己做的。”五条悟说,“他很有艺术方面的天赋。”
“我不知道我这么说合不合适。”织田作之助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喜欢艺术这个层面,倒是有些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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