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更何况一开始,灵魂合二为一之前,我只有他一个养子。”他紧紧地阖上眼睑,“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有多么……震撼。小小的孩子在那样的环境里,金色的眼睛就和太阳一样,像是要撕咬、燃烧每一个敌人。”
“他一开始很不适应没有恶意的世界,对一切都感到非常懵懂。但他学得很快,也适应得很快。”
“我以为他有死气之火的天赋,但他迟迟没有展露出来。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孩子不需要这么早就接触黑暗,最好是一辈子都能在我的庇护之下,他只需要学会笑容,不需要学会哭泣。”他睁开眼睛,视线缓缓地对焦在那朵山茶花上,“在临死前的最后一秒,我也只是在担忧时雨的未来。”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织田作之助说着合上请柬,“可我没法再抱抱他了,我没法教他哭泣之后该如何缓解这种痛苦,更没法教他如何去面对突然产生的死气之火。我没有时间了。”
“于是,我在最后的最后,强迫他活下去。”他沉声道,“按照你们那个世界线的逻辑,可能这也成了一种「诅咒」罢。”
如月时雨垂着头摇了摇。
“但我很高兴。”织田作之助抬起如月时雨的脸,看着对方眼睛,轻轻地给青年拭去泪水,“我很高兴他能活着遇到这么多爱他的人,能够告诉我,他要和你携手走过剩下的人生。”
“我一直深爱着你,时雨。你是我心中不可替代的可爱的孩子。”织田作之助抱住青年,拍了拍对方的背,“抱歉,我一直没能这么直白地告诉你。”
织田作之助咬咬牙,灵魂深处的最后一个死结像是被解开。
他突然就明白了,太宰治说的那句「你想听什么」的意思。
两世,兴许,他都欠着小孩一句话。——“别哭了,没事了。”
下一秒,如月时雨哗啦一下回拥住他,一如小时候的那个孩子。[3]
织田作之助的回忆又一次鲜明起来,近乎要灼伤他的双目。
小孩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他,又小心翼翼地收起獠牙触碰他,最后将体重彻底交到他身上。这种信任,一下子就净化了他心中的罪恶感。
现在,如月时雨也是紧紧地抱着他。
但织田作之助垂眸,看到对方的左手还紧紧牵着五条悟的,他与青年换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笑容。
他还是喜欢撒娇。
“真是太好了。”
织田作之助发自内心地笑起来,如是说道。
江户川乱步总算是松了口气,和太宰治互换了一个眼神。
总算是全说开了。
中岛敦和国木田独步都对「感动」这个情绪有点弱势。
中岛敦跟看电视剧一样已经在哭了,靠谱的泉镜花拍着背给他顺气。
国木田独步也快不行了,靠谱的与谢野晶子帮他顺着气。
国木田独步扶了一下眼镜,小声怒喝道:“我又没哭!”
与谢野晶子「哎哟」一声笑起来,小声道:“你可以哭,我不会笑。”
国木田独步怒上加怒,声音依然很小:“你已经在笑了!”
过了一小会,如月时雨情绪平复下来,耳廓红红的头也不敢抬,跑出织田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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