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信玄伸了个懒腰,“几点了?”
“中午十二点半,你睡了三个小时。”
信玄还处在大脑放空的状态,迷迷瞪瞪地说:“我饿了,去吃饭吧。”
“好。”
五条悟拉着信玄的手腕,将他从躺椅上拖起来。
*
信玄和五条悟用散步般的速度,缓缓地沿着湖畔返回酒店。他们抵达餐厅时,国木田独步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虎杖悠仁指着自己身边的空座位,对信玄说:“哥哥,坐这里吧。”
信玄走到他身旁,路过太宰治时,还拍了拍他蓬乱的海藻头。
“太宰君的头发乱七八糟。”
太宰治闻言,黯然地弯下腰,抱住了脑袋:“别说梳头发了,想到明天要上班就痛苦得吃不下饭……好想死……”
江户川乱步不经意地说:“今天好像有帝王蟹腿,太宰。”
“啊,那就吃完再自杀……”
国木田独步举起餐牌,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太宰治的头:“不要在旅游区跳湖啊,你想吓到游客吗?”
信玄笑眯眯地看着吵闹的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正如他的预料,侦探社的同事们都对枪之恶魔一事浑然不觉——或许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已经看穿了,但他们并未告知其他人。
信玄对此十分感激。
这时,一阵风穿过未合拢的窗户,吹入餐厅。
餐桌中央摆着一瓶插有水仙花的淡青色花瓶,信玄亲眼看到那阵风吹过花蕊,将一层米黄色的花粉卷进空中,朝他吹来。
信玄暗想不妙,他还没捂住口鼻,就打了个喷嚏。
五条悟也看到了在空中飞旋的花粉,他刚想说话,虎杖悠仁已经开口了。
“哥哥,你过敏了?”
信玄摇摇头:“没事,只是一点点花粉而已,不严重。”
信玄患有花粉症,每到杉树花粉大量飞散的二月中旬,他就不得不戴上厚厚的口罩和护目镜,阻绝粉尘的侵袭。
不过,他过敏的症状非常轻微,只会打喷嚏和流眼泪,以前禅院家道场外种满香水百合,也没有造成多大影响。
因此,信玄没有把水仙的花粉放在心上。
但不知为何,今年的过敏症状比往年严重许多,他们还没吃完午餐,信玄就感觉双眼又疼又痒,甚至开始迎风流泪了。
信玄小声问坐在另一边的中岛敦:“敦君,我眼睛肿了吗?”
“没有,”中岛敦诚实地回答,“不过眼睑特别红。”
信玄叹了口气。
虎杖悠仁听到了二人的谈话,他按着信玄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仔细观察着信玄的眼睛,渐渐皱起眉头。
他站起身,说:“我去买过敏药了,很快就回来。”
“悠仁,没那么严重——”
信玄刚想制止,虎杖悠仁已经跑出餐厅,消失在门外。
早在十分钟前,五条悟就注意到了信玄发红的眼角,但他正坐在信玄对面,无法低调地和他说话。
五条悟思虑半晌,忽然不动声色地站起来,绕过餐桌,来到信玄身后。
他颇具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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