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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敲门声响起,卡尔端着牛奶进来。
整个白天他都在户外劳作,好不容易下午翻完土,发现众人蚂蚁搬家一样,把夫人的东西往楼上运。
权限被剥夺,工作安排没有着落,连夫人都看起来不再需要他了。
今天一整天,她都没有对自己发脾气或者故意找茬。
在她伸手之前,卡尔就把牛奶喂到她嘴边,惴惴不安地问道:“您换地方住了,那我呢。”
乌涅塔皱眉:“你不是有下人房住?”
她仰头咕嘟一口,才反应过来似的说道:“既然不想当家养的狗,那就干脆松开缰绳放归自然当野狗好了。”
“身为管家,却碍于权限除了庭院哪都去不了,这种憋屈你也该好好体验一下。”
“多少也和我感同身受了吧?”
卡尔跪坐在她旁边,辩解道:“夫人需要的时候我却不在,您会觉得不便的,从始至终我担心的只有这个。”
“新的卧室也没有联通振铃的管道,我了解不到您的需求,无法及时回应,走廊上也没有可以供我休息的壁橱,这些才是我苦恼的。”
如此忠心,谁听了不感动。
乌涅塔不吃他这一套,斜眼瞟他:“可惜你昨天通知我伊莱斯要回来的时候不是这副嘴脸呢,既然如此忠心,他搞小动作的时候,你怎么不向我汇报。”
她要的是绝对听话,易于掌控,能向她汇报这座宅邸所有动向的忠犬。
不是龇着个大牙告诉主人,抱歉您不是我的第一顺位。
“抱歉,您不是我的第一顺位。”不出所料,卡尔像机器人一样念出他的固定台词。
乌涅塔乐了:“你是什么固定机位的NPC吗,既然我不是你的第一顺位,你天天上赶着到我面前干什么,找打,还是自找羞辱?”
见她高兴,卡尔也由衷地感到开心。
他说:“巴掌也好,羞辱也好,只要您需要。”
他习惯仰着头看人,接过空杯子微微起身和她视线齐平时,卡尔也下意识抬头,让自己的视线比她低。
”抱歉哦。“乌涅塔掐着他的下巴,有些厌烦:“恶毒继夫人和受气包管家的戏码,稍微有点玩腻了。”
“你挨巴掌有瘾,但我没有那种癖好。”
卡尔眼皮微垂,淡棕色眼珠像两颗玻璃珠子,跪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乌涅塔这回是真的有点闹不明白了:“我丈夫活着的时候,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他一死,你就急着向伊莱斯投诚背叛我。”
他急急解释:“那时您是女主人,现在的家主是伊莱斯少爷。”
谁掌权,他就受雇于谁。
卡尔心中总存着一丝侥幸,一只用得非常趁手,但是偶尔不听话的狗,就算要一脚踢开,多少也会有点不舍。
“停。”绕来绕去还是绕不开这个话题,乌涅塔不耐烦:“那你就快去舔新家主的鞋底啊,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干什么。”
卡尔抬头,艰难地答道:“当初是因为您,我才能顺利留在这里。”
她冷笑:“我还以为你忘了这回事呢。”
“别废话了快滚吧,等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我是你的唯一了,你再来找我。”
乌涅塔抬脚抵着他,大脚趾勾了一下示意他麻溜地滚蛋。
卡尔身体反应比嘴巴快,当即抓住她的脚踝往怀里放:“您今天累了一天,午觉都没睡,至少让我帮您放松一下。”
其实他真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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