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不会同意。”乌涅塔望向他,表情恍惚地说:“可是他很笃定会成功的样子,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就好像你一定会同意。”
“你又偷偷背叛我了吗?”乌涅塔表情扭曲:“你们私底下是不是达成了我不知道的约定。”
她看起来也快疯了,脸上充满对他的不信任和不确定。
她抬起头,眼睫上水痕滚动,眼泪将她脸上的血痕画得斑驳,看起来十分可笑。
达里尔慌乱地碰她的脸:“我跟他没有任何私底下的往来,你相信我。”
他跟乌涅塔认识这么久,从没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模样,他忍不住心里发闷。
他意识到,那个变数可能真的是他自己。
伊莱斯手上一定掌握着他无法拒绝的筹码。
“早知道他这么狠,又这么有手段,我当初何必跟你搅在一起呢。”她缓缓说道:“除了在床上有点用,你好像派不上什么用场。”
达里尔咬牙,想嘲讽她,却被抢白。
“你这么废,我却没有抛弃你,刚刚他宣布那个决定的时候,我就已经去抱住他的腿,祈求他改变主意。”
“其实我是有选择的,但我还是偏向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达里尔摇头。
“在医院的那次谈话,你的表情让我觉得只要你想,就能做到一切。”
“再加上以前的那点情分,我迟疑了。”
她没有再说下去,把话题重新转向伊莱斯,轻柔的语气中带着沉重的恨意:“他要是突然死掉就好了。”
“他死了,一切就迎刃而解。”
这话似乎给达里尔提了个醒,像闪电一样划进他脑子里。
他缓缓低头,凝视着搭在双膝上的手,沉默不语。
没有再给二人说话的时间,佣人敲门,通知他们俩下去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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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斯坐在餐桌旁,手上的贯穿伤已经处理过,屏退周围的佣人,他看着两人落座。
中午吃的是牛排,银质餐具摆在桌上闪闪发亮。
三个人都没胃口,谁都没动,伊莱斯直入主题:“我要更改父亲遗嘱的附加条例,继母既然已经找到爱情,不该再继续在这座宅邸里蹉跎下去。”
“按照附加条例,她的感情生活决定了她能否继承遗产,作为监督人和扶养者,我觉得她现在的状态,已经没有资格拿父亲的钱。”
他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看向达里尔:“吃完饭,会有人过来办变更手续。”
达里尔:“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前几天还水火不容,你觉得我会受你摆布?”
“条例改变了又怎么样,你还是没有将她踢出去。”
伊莱斯:“一辈子从我这按月领取五位数的生活费,她愿意领,我也不拦着。”
嘲讽和羞辱的意味十足。
达里尔脸色阴沉:“我不同意。”
伊莱斯放下酒杯,轻声说:“这恐怕由不得你,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我派人在你的房间仔细搜查了一遍。”
“发现了一支没使用的肾上腺素。”他顿了一下:“父亲的死因你很清楚,对吧?”
达里尔表情慌了一下。
他接着说:“其实这代表不了什么,但佣人翻修花圃的时候在土里找到了废弃的注射针头。”
“因为是第一次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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