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寡妇就喜欢她不惊不怒淡定自如的样子,莫名受到了极大的鼓励,咬住后槽牙,不再想有的没的,也学着叶善的样子,专心致志干活。
黄家村人出来做农活,很自然就看到了趴在房顶的妇人,有表示关心的,也有扯着嗓子起哄说了些浑话。这要是搁往常,陈寡妇肯定羞红了脸从屋顶爬下来不干了。但她看到了叶善,少女安安静静的做着手里的活,认真专注,流言蜚语于她如耳旁风。陈寡妇咬住唇,坚定了信念。
张氏昨晚干了大半夜的活,正腰酸背痛腿抽筋,又被叫起来打理菜园子,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发,见有人讥笑欺负陈寡妇,锄头一挥,连珠炮似的,将对面的黄家村人无差别一顿狂轰猛炸,直炸得对面男人女人都闭了嘴,仍意犹未尽,一个锄头下去一句骂,点对点歼灭。
陈寡妇趴在屋顶泫然欲泣:这么多年她真是误会张氏了,原来她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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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新砍伐的木材是不能直接用的,须得先锯掉桠材,放水塘里沤泡或者带皮在阴凉处通风一段时间,这样做的目的是防腐防虫,减少木材变形开裂的几率。然而对于此时的叶善来说,家具的寿命显然不在考虑范围之类。
刘家家徒四壁,除了几张用木板架起来的摇摇晃晃的床,以及矮得都快要跪在地上吃的饭桌,啥都没。
现在最急需的就是要几样像样的家具。至于将来甚至几年后要考虑的问题,还犯不着费神。
叶善用一天的时间据掉原木枝桠,又锯解成平整的板材和方材。
张氏被逼着除草平整土地也干了一天。也就做饭的时候歇歇,又要抖着肌肉酸疼的手腿和梅梅一起做饭。以前她还能指使孙女,如今这小丫头片子反水了,不仅对她不恭敬,还动不动就要喊“大娘子”告状。张氏咬碎了牙齿也没办法,心里咒骂着最恶毒的话面上又实实在在是个怂货。
黄家村的人都看到张氏在平整菜园子了,简直比看到狗改掉了吃屎还要震惊!
这刘家人一个个的都怎么了?先是儿子在城里发了财,现在老娘又改了好吃懒做的毛病开始自力更生了?这些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啊,是从新媳妇进家门!
有人站在高出看到癞子家不同寻常的一幕。
“呸!真不要脸,竟然要新媳妇干这种脏活累活!”
“你们还别说,刘家的新媳妇真了不得,你们看她的手法,行家啊!”
“好媳妇旺三代,坏媳妇毁三代哟!刘家这是要翻身啰!”
傍晚的时候,癞子家门口忽然围了很多妇人,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叶善被干扰,进度慢了下来。还有人去了刘家,走过平滑的鹅暖石铺就的院子,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围观,瞧新鲜看热闹简直将刘家当成了戏园子。
当天晚上,大家都休息的早。
第二天天蒙蒙亮,叶善起身,先是架了木板将癞子家空荡荡的院门封了,又用烂泥糊上,之后稻草拌着黄泥将癞子家的篱笆墙加高加高再加高,依样画葫芦,也在围墙上竖起了碎烂瓷器,最后将自己完全封闭在癞子家后,大力一挥榔头,朝着自家院子一榔头捶了下去。
土块崩裂之时,大黄还在墙角休息,轰隆一声,惊跳而起。
最近二日,它在此处蹭吃蹭喝养伤。它也算看明白了,这个家当家作主的只有那位少女。所以,只要她不撵狗,它就能继续苟着。
叶善打通了两处院子,从纷纷扬扬的灰尘土块中走出,吓得张氏同梅梅一起跑了出来,又一脸惊叹的没一个说话。
叶善在两户之间修了个门洞,方便通行。等忙完这个,又指挥张氏将土块灰尘扫了。自个又折返回去,继续整理癞子家。该推倒的推倒,该加高的加高。
梅梅深一脚浅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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