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侯心里一突,唔,都这么快的吗?连他都没收到消息,事就给办了?是因为大雪封路,信差还在路上?
唉,错过了儿子的成长,连他的大婚也错过了,老父亲的心忽然有些难过起来。
叶善:“伯伯,你在难过吗?”
顾侯一惊,大手猛搓脸,都这么明显了吗?
他一直自诩喜怒不形于色,威严稳重,到底是年纪大了,也变得情绪外露了?
叶善:“伯伯,你搓脸干嘛?你应该把眼珠子抠出来,是你的眼睛看上去有些难过。”
顾侯震惊了。这从哪里来的小妖怪?上来就扇老公公,转头又让老公公自挖双目?
然而,叶善实在长得太娇太软了,一看到她就让他想到了自个的娇夫人。
硬汉顾侯天生就对娇弱的小东西有强烈的保护欲,转念又给叶善“大逆不道的话”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做为老公公可不要自挖双目么?他刚才连儿媳的小脚都看了啊!
啊呀!
顾侯转身就要走。
叶善:“伯伯,你去哪?”
顾侯一脸忧郁的纠正:“丫头,你该叫我爹。”
叶善歪了歪头:“那你力能扛鼎,顶天立地吗?”
顾侯雄壮威武一汉子,竟然被质疑能力,顿时很不服气:“当然!”
叶善从榻上跳下来,边走边说:“我听说但凡当人爹的,肯定是家里的顶梁柱,能保护家中老小安全。”她扫了眼屋内,又打开房门。
一阵寒风吹来,院子内又飘了血,中间清出一条道,两边积雪深厚。
顾侯看着只到自己胸口位置的小人儿,克制住了自己想把她塞回屋里,按在炉子边取暖的冲动。
他是老公公,不能越界!
叶善忽然指着院内的一口大水缸,高兴道:“你能扛起那个水缸吗?你要是能扛着绕院子走三圈,我就叫你爹!”
水缸先头养了睡莲,冬天一来,只剩枯枝败叶,还有一缸结了冰的水,孤零零的放在那,端看那口径,就有上千斤了吧?更别提水缸四周都结了冰,手要贴上去,还不撕下来一层皮?
顾侯震动不已,现在当老公公都这么卷了吗?
还要扛水缸才有资格被叫一声“爹”?
然而小姑娘眼巴巴的看过来,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时,他又想,有什么不能的?估计顾诚那小子都不行的!今日就让小丫头开开眼,什么叫爹!
他索性解开了身上厚重的披风,又解了碍事的厚袍子,先到了院子中央开始活动身体。
叶善果然高兴起来,为他加油打气:“伯伯加油!伯伯最厉害了!”
顾家男人不能夸,顾家男人不经夸。
一夸就容易热血上头,忘乎所以。
顾侯热身都不想做了,走到水缸前先试了一下。
玩球,缸底也结冰了,连着地面,干不动!
顾侯保持着下蹲的姿势,脑门开始冒汗,有些尴尬。
叶善眨眨眼,忽然掉转身就往屋内跑。
顾侯一怔,回来啊,闺女!你不能三次试举都不给老父亲就翻脸啊!
顾侯不吃馒头争口气,慢慢挪动水缸,先碎了缸底连着地面的冰。又尝试了几次,他娘的!果真跟他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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