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权迎上郡主的视线,郡主一副笑语盈盈的模样,眼睛里全是坦荡。按说詹权这时应该夸一夸郡主,说她贴心,说这些礼物筹备得很好。但詹权却有一种感觉。
郡主想听的大约并不是这些话。
待小夫妻商量好了第二天一起回侯府,詹权便说想去洗漱一番。
待到詹权离开,郡主的心腹才从不起眼的角落里出来,凑近了说:“二爷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来找您……刚之所以说了那句话,分明就是假借太夫人的口宣称他自己日后绝不纳妾,您不顺势害羞一下,怎么还……”聪明的郡主怎么偏偏就在夫妻相处之道上不开窍呢?刚刚竟然拉着二爷不断追问,不知道的还以为郡主是在考察下属呢。
郡主却摇头说:“你不懂。”
心腹急了,她怎么就不懂了?不好继续反驳郡主,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就是叹给郡主听的。
郡主哈哈一笑:“是你更了解二爷,还是太夫人更了解二爷?”
“那自然是太夫人。”心腹道。
“这不就得了!”郡主没有继续对着心腹解释。
她当然也能按照心腹话里的意思,对着詹权装出一副小意温柔的样子来。但装一时容易,装一辈子难。因为她本质就不是那种小意温柔、善良赤忱的人。她仿佛天生就擅权谋。她也爱琢磨个人心什么的。她的落落大方、光明磊落全都是面具而已。
对着丈夫戴一辈子面具,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新婚头几天,为了不叫两边的长辈担心,她真就装了好几天。
但太夫人暗示过,詹权这个人对家人非常重视。根据郡主的观察,确实也是这样,他是那种为了家人好甚至可以不断委屈自己的人。这样一个人,如果作为妻子和他真正交心了,那么妻子会收获一份毫无保留的爱。如果不愿意和他交心,他倒是也会担负起作为丈夫的责任,但……与一份毫无保留的爱擦身而过,未免有些太可惜。
所以郡主想要给彼此一个机会。
如果她表现出自己真实的并不君子磊落的性格,詹权依然能接受……
她更是知道所谓的坦诚是认真剖析自己,而不是这么试探着露出几分。
可惜她做不到。
就连这么试探着露出几分,都是出于对太夫人的尊敬。
安信侯府中,因为算到了詹权休沐,猜到他和郡主第二天一早肯定就会回安信侯府,故而万商正和乌嬷嬷聊到这对小夫妻。乌嬷嬷说:“太夫人您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