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我们钰哥儿比爹当初要强上许多。”
周锦钰小脸儿一红,不自在地别开眼,爹才是货真价实的真神童,他纯属冒充大尾巴狼的西贝货。
小毛驴吃得小肚儿溜圆,脑袋伸过来轻轻拱周锦钰,那意思是:吃饱了,咱该回了。
周二郎就笑:“它还挺通人性。”
周锦钰解释道:“爹,钰哥儿没把它当牲口来着,所以它也就没把自己当外人,就像我们自己的家人一样。”
周二郎被他这话逗乐了,细一想,又觉儿子这话说得很有几分道理。
来的时候跑着,回去的时候周二郎揽着儿子一块儿坐在驴背上,倒不是懒得走那几步路,主要这会儿村里人都起来活动了,他若走在路上,碰上熟人亲戚难免被问东问西,骑着驴子点个头就过去了。
回到家,周凤英和朱氏将早饭做得很是不错,家里一人一个煮鸡蛋,给二郎和钰哥儿以及兰姐儿做的是鸡蛋羹,上面淋了盐和香油,周凤英还煎了两张二弟喜欢的葱油饼,知道他臭讲究不喜欢用手拿,给切成了菱形块儿,方便用筷子夹取。
周二郎心里感动,昨天晚上生大姐的气归生气,但兄妹三个自小感情极深的,大哥大姐自小都很宠他,到现在仍是,大姐就算再糊涂那也是他的亲大姐,他恼她说她可以,别人说那是绝对不行的。
这就是朱氏的会做人之处,她知道夫君昨晚生大姐的气那是爱之深,恨之切,他自己话说得多难听都行,她最好不要发表任何意见。
这不,昨天晚上还信誓旦旦要让大姐吃亏学乖,这会儿吃着大姐做的饼,眼睛又开始潮乎乎了,仗着他自己睫毛够密够长,轻眨两下,将湿气打散了。
周老六其实说得很对,周二郎恃才傲物,性格看似温和实则霸道,确实不大好伺候,朱氏能得他喜欢,当然是有过人之处。
周二郎吃着饭,先是感谢了大哥给挖的人参,又夸大姐养鸡很有经验,为家里做出很大的贡献,老周家能有今天,大姐功不可没,又提议家里的鸡可以扩大规模。
他心里想的是养死养活都没所谓,死多少,补上多少,给人造成自家养鸡赚钱的假象就成了,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能对周凤英说的。
他又嘱咐周老爷子可以留意一下有没有人家卖地,家里可以适量买入一些土地,人家若问,就说现在儿子读书不需要花钱,孙子的病也大好,家里的收成加上养鸡赚了点儿。
有了闲钱置办田产,不是人之常情嘛。
周凤英现在赚钱上瘾,她又是个闲不住的,自然没什么不同意,对于老头儿来说,做生意那都是不靠谱的事,说不定那天就赔了,手里有地才是实实在在的,因此对儿子的提议自然是双手赞成。
吃完饭,周二郎叫兰姐儿去自己屋一趟,周凤英好奇二弟叫闺女干嘛,要跟着,周二郎扫了她一眼,“没你的事,你该干嘛干嘛去。”
“俺闺女,咋能没俺啥事儿呢。”周凤英死皮赖脸非要跟着。
周二郎不搭理她,一甩袖子,头前走了。
周凤英翻了个白眼儿,“爹,你瞅你儿子白眼儿狼不,俺早上给他煎葱花饼,一根一根儿掐得全是小嫩葱,他吃完就给俺甩脸子。”
老头儿呵呵笑着偏袒小儿子,“那你指定是那儿得罪他了,二郎不是那不讲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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