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照着小半张脸儿,格外姝丽娇嫩。
她叹了口气。
辽袖吃过几块糕点,等到墨化开,她披着袍子坐在书案,许久没有静心写字了。
辽袖挥墨落笔,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在一抬眸,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天已经黑尽了。
她像浸泡在温水,晕乎乎的,一连几日气血上涌,吹过风才退却的燥热卷土重来,忍着身子的不适。
云针上前两步,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
真是发烧了。
夜半时,文凤真的马车停在门外。
云针一掀帘子,原本想行礼,却被他抬指止住,她本就是他派来的婢女,心领神会,默默退下了。
窗边只留了一盏蜡烛,文凤真眼眸懒懒垂下。
他认真回想自己対辽袖做过的事情,也没几件恶劣过分的事,她为何心虚成这样。
似乎离开王府,她长了些肉。
难道她瞧见他就吃不下饭吗?文凤真有些郁闷。
少女眼尾浸润一汪水红,捏着像熟透了的甜梨,就跟他咬过那只梨子的一样。
舌尖稍一破皮,探入便能尝到充沛汁水,香软圆润。
辽袖被云针扶起来,头脑晕胀,浑身冒汗,头发像被雨打湿了,下巴坠着汗珠,温热潮湿。
唇畔闷哼一声,半晌才听清,是在说。
“难受。”
唇瓣也让她咬破了,血珠殷红,莫名诱人。
她是被他折腾的吧,本就胆子小,又娇气十足,身子羸弱,动不动便有个小病小痛,却并不惹人厌烦。
“辽姑娘喝过药了吗?”文凤真问。
他做过的梦里,小姑娘不爱喝药,说药的味道奇怪,她一向格外敏感,包括身子也是。
云针回道:“辽姐儿就喝了一口。”
文凤真转过眸光,她果然还跟梦里一样娇气。
“拿来。”
文凤真这声命令让云针愣了一下,随即将药端上来。
“你可以下去了。”文凤真漫不经心发话。
云针哪儿敢瞥一眼,将门掩实了。
墙缝下,两个老奴正守着马车。
冯祥跟进禄対了个眼色。
“以后可以不必清扫辽姐儿原先住的屋子了,太小了,离殿下也远,把殿下旁边的那间筑兰雅室清出来。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咱们就有新主子了。”
进禄摸不着头脑。
老祖宗才警告过他,让他提溜着嘴巴缝,别让人知道辽姐儿马上要订亲的事。
辽姐儿怎么会成他的新主子呢?
*
月明星稀,夜风拂动烛火,映着少女的绯红芙蓉面。
辽袖病得神智不清,眼皮坠得慌,哪怕病中,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纤弱的少女陷落在柔软枕被。
他嗅了嗅少女衣领内漫出的香气,很好闻,很舒服。
文凤真凤眸沉静,嘴角微牵,他笑起来的时候没什么攻击性,这也是京城贵女喜欢这副皮囊的原因。
尊贵,有权有势,加上长得好看,极容易让人忽视他的黑心肠。
文凤真用手指蹭了蹭她唇角的糕粉,红梅落雪。
他眸底暗下来,手指发痒,齿间也发痒。
少女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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