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佑小脑袋往屋里一探,看见他妈好好的躺在炕床上,鼻翼间闻到一股奇怪的腥气,不由皱着鼻子,收回脑袋,看着陈胜青说:“爸,昨晚我上厕所的时候听见我妈在哭,还听见拍巴掌的声音,你是不是打我妈妈了?”
小家伙捏着拳头,眼神带着几分凶狠看着他,仿佛只要他说是,下一秒就要揍他一样。
“我怎么会打你妈,你妈是做噩梦了。”陈胜青挑着眉头,面无表情的撒谎。
“真的吗?”陈天佑狐疑的看一眼,往房里冲,“妈妈,你做什么噩梦了?”
“没什么,记不得做什么梦了。天佑,你去刷牙,等吃完早饭,妈妈带你去县里玩。”杨秋瑾拿薄毛毯子把裸着的身子给裹得严严实实,要是让天佑看见她身上的淤青,他不得跟他爸拼命。
“好哎!”一听要去县里玩,陈天佑高兴的什么都忘了,蹦蹦跳跳的跑出去刷牙。
杨秋瑾望着他跑开的背影,满是欣慰,“这孩子总算长大了,知道护着我了,哎呀,我这心里可比吃了糖还甜。”
一向调皮捣蛋,惹祸不断地孩子忽然成长懂事起来,这对于一个劳心劳力的母亲来说,跟吃了蜜一样甜。
早饭是陈胜青熬得红薯粥,配上杨秋月从老家带来的麻辣萝卜干,另外又煮了几个同样是从老家带来的咸蛋,对半切开,再凉拌一盘蒜蓉黄瓜,一家子吃得稀里哗啦。
吃完早饭,杨秋月想洗碗,陈胜青抢着收碗去灶房,“我来。”
“让你姐夫去洗。”杨秋瑾拍了一下杨秋月的手背,“在姐的家里不用这么勤快表现,姐又不缺你一口吃的,你在姐的家里,就当自己的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跟姐客气。”
她这个妹妹,自小性格就跟她是两个极端,脾气太过温和,也太过懂事,打小就会察颜阅色,主动干活表明自己很有用,不给人添加负担,她都看着眼里,对这个妹妹很心疼。
杨秋月明白她在说什么,眼圈一下红了,哽咽着点头:“好。”
杨秋瑾拍了拍她的手,进屋从她藏钱的箱子里,掏出一叠钱票出来,装进随身背得军绿色斜布背包里,出门跟陈胜青打招呼:“胜青,我们去县里啦,你一会儿出门记得锁好屋子。”
陈胜嗯了一声,出门送她们,叮嘱杨秋瑾一路小心:“到了县里,该买的都买,别舍不得钱,要是合适,你给自己,还有妹妹、天佑买身新衣穿吧。”
“巧了不是,我真有此意。”杨秋瑾载着杨秋月、陈天佑,在马背上拉着缰绳,朝他挥手:“我们走啦,你记得给我找幼犬啊!”
“驾~!”
杨秋瑾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向东行进。
离边防部最近的一个县,骑马大概要两个多小时,路途还挺远的。
杨秋月第一次骑马,感觉十分新奇,一路东张西望,看到沿途种着成片金黄的麦子,正在被人收割,不由问道:“姐,这里的麦子怎么成熟的这么早,不用所有人都去抢收吗?”
杨秋瑾道:“这里的气候跟我们那边不一样,我们那里冬季下雪的少,两季麦子什么时候都能种。这里冬季时间下雪的时候多,春季麦子种得晚,收割的早,冬麦得熬过大雪到来年四五月份才能收,而且边疆气候干燥的时候多,下雨的时候少,不像我们那里随时担心下大雨,雨水冲走麦子,要进行抢收。”
话是这么说,到了麦子收割的季节,比如天山农场,大家伙儿都得上阵去割麦子,连干部也不例外。
杨秋瑾是在这当头开起了养殖场,她和四个工人忙养殖场的事都忙不过,要不然也会被翟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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