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只是因为?生在惊蛰,所以取名叫许惊蛰。
怀念看向许一澈,他的目光也放在她的身上,目光柔和,带着点儿?似有若无的讨好?般的亲昵。这令怀念浑身不适, 她并不觉得?他们之间是可以和谐共处的关系,她语气很淡, 说着一位主治医生该说的话:“你哥哥的手术结束了,大概还有两分钟就会出来。他没有伤到骨头,但?是缝了二十多针,所以后?续会着重观察伤口是否发炎。”
“嗯。”许一澈点头,一副认真倾听并且唯怀念是从的模样,“辛苦你了,怀念姐。”
“都是我应该做的。”怀念轻抿了下嘴角,“我还有事,先走了。”
许一澈欲言又止地望向她,双唇翕动,下定决心要说什?么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推着张病床走了出来:“许一澄家属在吗?”
“在的。”许一澈连忙走过去接应,“哥。”
听到这声“哥”,怀念低垂的眼睫轻颤,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
许一澈俯身看了眼许一澄,再直身转头寻找怀念的时候,却发现她原本站的位置,已经?空空荡荡。
不知何时,怀念离开了。
……
怀念绕了一个大圈,从手术室走到老住院部,再由老住院部出来,穿过一楼的连廊,回到新住院部楼下,坐电梯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人,空荡安静。
怀念敲病历的键盘声,不断作响。
最后?一份病历敲完,怀念推开键盘,她陡然起身,走出办公室,一路来到住院部的花园。
她找了条石椅坐下,盯着地面上细碎的光影,大脑逐渐放空。然而坏情绪如同光照在树叶处落下的阴影般,随着时间点滴流逝,光逐渐褪去,阴影逐渐扩大。
她很少有现在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刻。
太阳不知何时落山,四周的路灯还没亮。
怀念低垂的视线里,突然闯出一双鞋。过了四五秒,她才慢半拍地抬起头,视线缓慢往上挪,滑过来人颀长的腿,再到他被皮带圈出的细窄腰身,黑色衬衫,带来尤为?极致的禁欲冷感。
视线再往上。
定格在段淮岸冷情冷欲的脸上。
注意到她发现了自己,段淮岸敛眉睨她:“怎么不接我电话?”
“你有给?我打电话吗?”因为?害怕医院有事,联系不到自己,所以怀念出来的时候是带了手机的,她慢腾腾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有五个未接来电。
——全来自段淮岸。
怀念说:“静音了。”
段淮岸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一副不在状态的萎靡,他捏了捏她的耳朵,“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上去很不开心。”
怀念脑袋里纷繁交错的,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我今天和你发完消息后?,就进手术室做手术了。”
“嗯。”段淮岸也坐在她身边,夜里降温了,他把拿在手上的外套披在怀念的身上,左手顺势搭在怀念的腰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怀念也随着他的动作,靠着他,鼻尖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轻声说,“我也是做完手术才知道,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
完全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大的转折,段淮岸有些猝不及防。
“救护车送来一对父子,我没有想到,隔壁手术室躺着的人是我爸。”怀念语气辨不出情绪,“我和我爸很多年没见?面了,差一点儿?,就和我爸在手术室里见?面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有个弟弟,他在手术室外等着。”怀念仰头看了眼段淮岸,发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她嘴角轻弯,然而说话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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