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觉得自己贪得无厌了些么?”
“已经许久没人呼过朕的名了,朕想……”
“纵有,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萧灜端起清茶又饮了一口。符胜心被刺了下,这大抵就是话本子里写的“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可是若执着于先得到她的心再得到她的人,终此一生都无法做到的话,岂不是太亏。
午后,符朗为他们定了帝京最大的风月场所最好的院子。
饶是如此,萧灜还是嘴欠言了句:“小王爷这般拮据,定不了两个院子么?”
“兄嫂自然该安歇在一处。”符朗笑嘻嘻说,心下想着萧灜身份低微,脾气倒是大,不过冲那长相还有符胜宠她的劲头,他乐得恭维恭维。
“兄嫂?”
闻言萧灜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蹙起两道修眉,冷冷笑了声,主动推门入了身后的院落。
符胜心口闷窒,急吼吼跟了过去。
符朗搞不太清状况,但眼前门扉已紧闭,不宜听墙角,乖觉地撤了。
“朗弟不知你的身份,还望阿灜海涵。而且名分的事,等时机成熟了朕便解决。”
符胜渐渐察觉,这哪里是出宫散心,简直是来纠他的心。
见萧灜只顾四处乱看,复道:“朗弟只看出你跟阿寰容貌相像,并没有想到你的真实身份。”
果然把她的神思引了回来,“所以他是想打阿寰的主意么?”
“嗯……”
“那我跟他应该挺聊得来。”唇角还绽开一丝笑意,“不过我奉劝他不要打阿寰的主意。”
“那朕便不准他再有所肖想。都听你的,你准许谁打阿寰的主意,才教谁打。”
“陛下可是一言九鼎。”
她笑意又深了几分。
他一时沉溺进去,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真正开怀的笑,她容貌张扬,这般笑起来时俊采无双,还隐隐透着点勾人的邪肆之感。
他俩都是第一次来青楼,还一来便是最好的房间,都没见过世面似的左瞅右瞅起来。
整个房间华美精致,比不得宫里的寝殿大气,却别有一番缠绵春意。卧榻竟是一张宽大的圆床,自顶端垂下晕红的纱帐。卧榻后的隔间内有一方浴池,热汤上飘着一层殷红的玫瑰花瓣。满室皆熏着馨雅的甜香,教人骨软。
萧灜揶揄一句,“怎么没见着姑娘,这样好的房间,怎么说也该来个花魁罢。”
“阿灜不就是姑娘?”
符胜朝她逼近。
“有阿灜,哪里还稀罕花魁?”
察觉到危险,她步步后退,直到被他扑倒在身后宽阔的圆床上。
不知触动哪个机关,床下掉出一个雕花锦盒,符胜起身去捡那锦盒。萧灜于是寻到空子也起了身,绕到床榻与他相对的那边,自顾脱卸外衣,又去了鞋袜,钻入纱帐里,拥一条锦被,躺卧在榻上。
符胜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东西,霎时耳根红透。
他本来该看不懂里面是什么东西的。
同阿灜爱爱以后,徐礼给他找了几本小册子。他看到那些东西就想起了小册子上的图景。
这锦盒有好几层,分别陈列着缅铃、玉势之类助兴的物什。
他拿着锦盒挨到萧灜身旁。
萧灜瞅了眼盒子里的东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