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想法那般偏激,说什么想出家。只有受了罚的人才去清修,你倒好,巴巴地想去。我看你非得去了才知道后悔,才知道你可以做的事有很多。”
“我的确也感兴趣啊。释教讲戒与定与慧,定下来的境界真的很舒服。无色无相方是真。”
“我看你就是闲的。”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比如画春宫为生?若我画春宫,必定以你为原型,英姿勃发的美少年……”
不待她意淫太多,他扼住了她的脖颈子。
她想她应该不是闲的,是欠的。
不知不觉间,萧灜手底下的玉块成了一尊巴掌高的立像,赫然是萧寰的脸和体态。
咳咳,当然是正经的有衣服的形制。
很快心虚起来,她刻萧寰的像干嘛,又贵,放在宫里又没用,但是刻都刻了,怕是只能私藏了。不是想刻一尊佛像来着么?
符胜偏生不合时宜地过来了,她便暂且把玉像隐在袖摆里。
见她懒怠起身,符胜便不顾仪容,在她身畔坐定。
“去去去,挤死了。”
萧灜往一旁推他,他却把人紧紧锢入臂弯里。
“阿灜藏了什么?”
他还腾出一只手拉扯开她袖摆把玉像拿了出来。
她正为两人悬殊的力量差距生闷气,见符胜趁她不备翻出了“萧寰”,有些慌神,但是面上还维持着镇定。
“这刻的是阿灜自己么?好生传神。”
符胜望着小像眼露精光。这五官、这神态,若不是白得过于纯粹,他都要以为是缩小版的萧灜了。
她没回答,他这样以为也好。
他久久盯着玉像,然后对上了她的双眸。
“阿灜可以把这个小像送朕么?或者至少借朕保管。”
“我辛苦的成果凭啥给你?”虽然用的是你家的料子吧。
“朕平素很少能与阿灜相见,很是思念……”
“不行!”
察觉他的意图,她严词拒绝,完全不为他楚楚可怜的神情和语调所动,要他私藏阿寰的小像,那怎么了得!
他以为她是因羞涩拒绝,完全没受打击,还软磨硬泡起来。
“这刻的不是我自己,我没那么自恋。”
萧灜嫌烦,终是神色晦暗着说出了实情。
“竟不是你……也对,这似是男子,朕先时还以为是着男装的阿灜……”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阿灜给男子刻像,那个人还很明显不是朕!”
“你没看出来这像跟我长得很像么?”她无奈道,“哦对你刚刚看出来了。”
还误认了。
“这是阿寰。”
符胜瞬间放下心来,央萧灜也给他刻像。他虽说不至于把醋吃到兄长身上,但兄长有的待遇,他怎么也得跟上吧。
萧灜本来仍旧是推诿姿态,不知想通什么,容色忽霁。
“好呀,正好这里还有料子,我现在便给陛下刻像。”
细长的眼尾甚至带出一抹笑意。
“一定要现在么?”
符胜见她爽快地答应,自然欣喜,但是他来的初衷到底不在此。他走了以后,她有长久的工夫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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