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灜知道朕来一趟挺难的。”
疯狂暗示。
“是啊,所以您观摩我刻石就在此刻了。”
“能看阿灜刻石的确很好,但……”
“哦对了,我刻石的时候别碰我,也别跟我说话,否则我的手会顷刻间血肉模糊。”
她已经操持刻刀琢磨起了玉石。
他觉出她是故意的,不过也罢,忍一遭便是。她既然寻机推拒,他成全便是。
他于是安静地观了她刻石一下午。
记着叮嘱,一声也没吭过。
阿灜在刻石期间一眼也没看他,便将他的形貌尽数琢刻出,是类似画师那般有不同寻常的记忆力,还是把他这个人记在了心里呢?
盏雪很贴心地安排了好几种小点心,还送过来几本话本子。
他用了些糕点,话本子却翻了两眼便放下了。
他很好奇萧灜看的什么话本子,但是此刻他要认真看她刻石,以后便不纵容她以此为由推拒他了。
等玉像终于完工后,萧灜已是手酸颈痛。
“陛下还在?”
她惊诧道。
“朕一直都在。”符胜见她疲乏不已,自她身后为她按揉起肩颈来。
这个定力……
她抬眼望了望天。
“天色不早了,陛下回宫罢。”
见他安生了一下午,她很温和地说。
符胜抱了抱她,又吻在她额上,方起身准备离去,就这,还一步三回头的。
“去吧。”
她揉了揉眉心,她长得是很好看么,还是很和善,已经盯了她一下午了吧,他还这般不舍?
“对了,你的玉像……”
“阿灜留着吧。”
他霎时不磨蹭了,快步离去,怕她追上他强令他带走玉像。
“我为什么要留着,不是你想要吗?”
她只是望着他的背影喊了句。
“扔尚制局去。”眼见符胜去远了,萧灜偏头低声对盏雪道。
他不安分,她不是没对策。当朝陛下的小像,搁尚制局便不会出错了。
想了他一下午,她脑子都快昏胀了,不要再想到他了。
盏雪:“……”
0019 19 兄归
萧寰终于回京了。只是符胜犹豫要不要把一些细节告诉萧灜。
听闻她被送入宫,萧寰血气上涌,自心口呕出一口鲜血来。
思来恐她担心,还是不了。
恐怕更会令她寒心。一来她入宫之事总归与他脱不了干系,二来君主在臣下府中安插眼线这等事,不宜明言。
好在阿寰是个洒脱的性子,纵消沉,却断然不至于一蹶不振。平日里脸色差些,但上朝、公务皆有条不紊地跟进着,没见受了什么影响。
他容貌同阿灜生得是真像,但是面部线条要硬朗俊毅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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