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咖啡馆,点了杯浓缩咖啡,加两勺糖。
【午间新闻播报……】
【本市着名政治家,企业家,xx协会会长……】播音员念了一串头衔,其实没必要,k市这样厉害的角色没有几个,那个人的名字就是最大的头衔。【忧先生今晨遭遇意外车祸,原因正在调查中。忧先生现于xx医院抢救,后续情况,我台将跟踪报道……】
糖勺从他指间滑落。
人群嗡嗡隆隆,议论起来。他却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
这种大事故的抢救免不了用血。舒知道他们血型较少,虽然不至于断绝,存量实在不多。
看了眼机票,他提着箱子,转头去了医院。
献血需要很多检验流程,舒并不是赶着去送鲜血。不过作为家属,互助献血后能为忧忧争取几年内的血库调用优先度。
有些资源,并不纯靠资金就能在紧要关头堆出来的。
他赶到医院,人员熙熙攘攘,大部分都是来看望的,医护不胜其烦。
“我来献血。”他钻过人群,挥舞互助表格和各项证件。“献全血。”
舒的身体不算硬朗,抽出400cc的血液后休息了一阵,也顺便打探了下情况。
没有生命危险。他在内心判断,眩晕的感觉也轻了,估摸或许能赶上下一班的航空器。
穿刺过的手臂有些酸痛。他在休息室单手拨通航班的电话。“对,麻烦您帮我查询一下……去xx大陆的,我要改签,对……对……”
他不想打扰别人,声音很轻。
这时休息室的磨砂玻璃门忽然被推开了,黑色制服和白色制服混杂在一起,有阻拦有喊叫。各种声息突然一齐涌了进来。
为首推开门的,自然是一年未见的穿着病服的忧忧。
他的轮廓更深了些,长长的鬓发仿佛两道经幡,漂浮在脸侧。全身却酝酿着风暴似的低压气。
他依然那么肆意,手上还连着输液针,不过被很粗暴地扯断了,也没有穿鞋,显然是为了尽快赶过来。身后是医护们推着一辆病床追着他赶来,前呼后拥的,场面十分混乱。
舒没有想过这个状况,十足尴尬,好在他已经穿回了袖子,看起来毫无异样。
“哦,你……你在这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个称呼卡在喉咙,没有喊出来。
忧忧虽然站立不稳,仍然高昂着头,神色逐渐阴郁。
因为放下听筒,转为免提的电话播放出来。“好的,舒先生,您的机票已经改签成功,祝您旅途愉快。”
空气中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弓弦,绷断了。
黑衣手下沉默而默契地屏退旁人,合上磨砂玻璃门。
舒被那种压迫逼退了一步,结果触到旅行箱,骨碌碌滚动到他们面前。
就像某种愧疚的决心。
“你还是要走,是不是?”
小巧的,银色的旅行箱,仿佛是那黑发男人的眼中钉。
舒被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心里一片空白。上一次胁迫忧忧,舒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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