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
丝袜紧贴着肌肤,甄钰第一次穿丝袜,稍感不自在,往上扯住丝袜说:“贴着肌肤难受的,不如我的棉裤舒服。”
上回看小桃红穿丝袜的时候顾微庭就在脑子里幻想甄钰穿丝袜的模样,比想象中的诱人,多看了好几眼若隐若现的雪肌才说:“我喜欢,很好看,尤其是穿在你的腿上。”
“变态。”甄钰用看破了一切的眼神,嗔了他一眼,元气充沛地说, “顾老师不会是想让我穿着丝袜和你做爱?只说你们男子都有些奇怪的癖好,原来顾老师也有。”
穿上小皮鞋,去镜子前一照,洋装把胸、臀的曲线勾勒出来了,颇为动人,甄钰世不曾这般穿着出门,情绪紧张,下意识就含胸鞠背起来。
结果背上吃了顾微庭一掌,又立刻挺直了腰身。
“不算癖好,只觉得好看,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丝袜就是艺术品的保护膜。”顾微庭用单调的声音说,拿起帽子戴在她头上。
帽沿软,脸被它遮了大半。
“是一件奉献的艺术品。”带上看不清路,甄钰取下帽子,小皮鞋带着厚跟,穿上去高了几厘米,但与顾微庭站在一起,也只到他肩膀处,况且他今日还穿了一双内有增高的高筒皮靴。
甄钰眼管着脚上的小皮鞋,仔细看,鞋头上有些花纹:“女朋友的腿露在外面一大截,顾老师不吃醋吗?”
“我很大方,不会吃醋,有个可爱的女朋友,势必会引来嫉妒的目光。我喜欢收集别人嫉妒的目光。”顾微庭眼睛一眨不眨,甄钰分辨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顾微庭去交住院费用,甄钰收拾细软等一切东西,收拾讫了,先一步下楼透气,谁知在拐角处遇见了周清秋。
周清秋从早哭到晚,嘴里姆妈长,姆妈短叫个不住。
次日跟着娘姨与春燕楼去医院认领尸体,在楼梯转角遇见穿着洋装的甄钰,她哭肿的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不分青红皂白,一个箭步冲上去,掐住甄钰的脖子不放,说:“我姆妈生前一直念你的名字,定是你杀了我姆妈,你这个婊子。”
受掐,甄钰用骇人的沉默应对,不反抗,不呼喊,看见周清秋的时候有种熟悉的愉悦,起身胜券在握,很难不愉悦。
在周围人越聚越多的时候,她不着痕迹,脚一崴,自己滚下了足足有十五级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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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下十五级的楼梯,伤势轻则头破血流,重则一命呜呼,上帝今日宽容,甄钰的伤势属于前者。
顾微庭再次见到甄钰的时候,她人直挺挺躺在床上,头缠叁圈透气的白纱布,着肉的丝袜破了大大小小,足有七个洞,留了些细微的擦伤,但不见血。问护士这是什么样的情头,护士没有底气判断这情头明日是好是坏,客气地说:“要看这位小姐身体如何了。”
甄钰摔得实在,手部发凉的程度和刚从冰缝里抽出一样,顾微庭一头雾水,又问护士是怎么回事,护士也是云里雾里,不知就理,支支吾吾说不清:“就一个学生说先生的女朋友是杀人凶手,掐着她的脖子不放。挣扎之际,人就摔下去了。人摔了以后,那位学生被身旁的娘姨匆匆带走,一句话没说。那个学生好像是四楼死者的家属。”
“知道了。”顾微庭打算等甄钰醒来再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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