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院里竟然养了玉簪花,此时开得正好,那花枝俏美,花苞似簪,雪白剔透,隐隐有清香扑鼻而来。
林望舒:“这是哪儿,这里是饭店吗?”
陆殿卿:“是。”
说着,他看了看,撩开旁边一处珠帘进去,进去后才知道,果然是饭店,摆了三五张桌子,有一个直尺型柜台,柜台后眯着一个老爷子。
陆殿卿:“这个时候,时令菜有吗?”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点头:“有。”
陆殿卿:“好,各样来一份。”
老爷子应了,进后厨去。
林望舒纳闷,小声问:“什么时令菜?”
陆殿卿看向窗外:“玉簪花好看吗?”
林望舒:“好看……”
陆殿卿笑道:“那就多看几眼。”
林望舒:“……”
她便不搭理他,看外面的玉簪花,窗户是老式雕花格窗棂,在这里能闻到阵阵清香扑鼻,外面还有一个小孩儿正在采花,她有些纳闷:“这味道倒是别致。”
她见过玉簪花,但不记得味道这么好。
陆殿卿:“慈禧在位时,从菏东移植了几株玉簪花,就是这个品种,是供她闻香的,后来每过两年分一株,慢慢分多了,这家跨院里的就是当初那几株分出来的,以前祖父带我来过一次,难得经历了这么多年,倒是没糟蹋了,还长得好好的。”
林望舒恍然,一时再看那玉簪花,竟然觉得格外风雅,不同一般。
陆殿卿:“玉簪花可以入药,清热解毒。”
林望舒其实没太有兴趣知道这些,她正津津有味地看外面的玉簪花,当下只是随口道:“是吗?”
陆殿卿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没上心,便道:“回去的时候买几包点心和其它时令鲜物,给叔叔阿姨带着尝尝。”
林望舒:“嗯,知道。”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说话,那老爷子上菜了,只有一盘。
林望舒看过去,一看之下,也有些疑惑:“这是?”
却见那道菜里,黄澄澄酥脆脆的,林林总总各样,有豆腐松,有炸得金黄的火腿屑,却竟然还有炸过的玉簪花,鹅黄裹着玉色,朵朵绽放,美不胜收。
陆殿卿递给她筷子:“尝尝。”
林望舒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却觉有火腿的鲜咸,也有玉簪花的清香隽永,实在是美不胜收!
当下好奇:“这是用玉簪花做的!”
陆殿卿:“嗯,所以让你仔细看,这就是在院子里摘了玉簪花现炸的。”
林望舒想起刚才采花的小童,恍然,顿时觉得好玩:“竟是这样,太有趣了。”
陆殿卿:“还有玉簪花汤,等会你也尝尝,味道比较清淡,适合你这病了才好的。”
林望舒:“好!”
不得不说,这一顿饭实在是风雅别致,即使再过十几年,林望舒吃过不少大餐馆,也没吃过这么别致的,视觉味觉的盛宴。
关键一起吃饭的还是又细致又体贴的陆殿卿,能把她“穿着麻片也发光”的话昧着良心当真话的陆殿卿。
在这个世上,这种男人也是稀缺罕见了。
一时想着,为什么她上辈子没脑子动动陆殿卿的主意呢?
她想着这个,忍不住看了一眼他。
当初她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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