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愿意怎么用,那都是人家的事。
不过这中间有一桩小事,桑语压低声音,“牛棚那边,你也大张旗鼓去了?”
没错,橡树村也有被下放的臭老九,他们住在离村子比较远的山脚荒地那一块,在他们来之前,村里打算重新建一个牛棚。
但建在哪里尚没有定论,不能离河水太近,不然牛粪等物落入河中,既膈应又浪费。
但也不能建得太远,牛需要喝水,也需要定时清理。
正好他们来的,上面的人要求让他们得到改造,但这些都是老人了,总不能让去干重活吧,累死了算谁的。
那就只能干脏活了,于是清理牛粪和猪粪的任务就交给他们了,也就是说,照顾猪和牛的任务也是他们的。
并且把他们居住的地方,建的远一点,既减少了和村民的接触,也能有人时时照看牛和猪。
桑语从来到这里就知道,司徒泽一直偷偷照看他们。
这点她并不反对,甚至在司徒泽出差的时候,也帮着送了一两回物资。
但这都是暗地里做的,周支书或许知道一点,但也睁只眼闭只眼。
可刚刚司徒泽说到六十岁以上的老人,牛棚那边就有三位,所以他是光明正大接触了吗?
司徒泽点点头,“现在环境宽松了,不似之前那么紧张,没事的。”
“我到不担心这个,只你的目的是什么,加强他们和村民的练习?”有什么用吗?
“他们过的安稳,不需要改变这个,”司徒泽说出自己的目的,“他们中有三位大学教授,如果我们暂时回不去,他们可以给阿敛和阿念当老师。”
桑语有点一言难尽,看着床上两个呼呼大睡的小娃娃,还这么小,你们父亲就已经把老师给安排上了。
“那些知青虽然都是小学和中学毕业,但见识总归比不上正经的大学教授,那三位能被下放,还都出国留学过,有他们教导,两孩子不会比别人差。”司徒泽道。
桑语相劝,过几年我们就可以通过高考回城了,想想还是算了,既然司徒泽这个当父亲的已经开始计划了,那就让他折腾吧。
反正教育孩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桑语自认为自己没耐心做这些。
想想现代那些被蠢孩子气到头秃的家长们,桑语觉得,教育的事,当然让专业的来。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啊,承担不来如此重任。
桑语看向两个娃娃,你们如此得爸爸看重,辛苦了,请恕为妈的救不了你们,宝贝,保重!
对比桑语的不在意,司徒泽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每天都兴致勃勃地写日记,记录两个孩子的成长。
今天吐奶了,小胳膊更有力了,知道哦哦哦引起父母注意了,点点滴滴都要记下来。
并且他还专门带着桑语和两个孩子去照相馆,拍了不少照片,说是要留作纪念。
但说实话,即便两个小家伙不拍照,可以给他们纪念的东西还真不少。
周萌萌找到了兴趣,对于画两个宝宝兴趣高涨,几乎每周都要画一副,虽然是趋于写意的国画,但在工笔方面,也是画得很像的。
为了给她一个参照,桑语时不时也动手画上一幅,效果并不比照片差。
只是这玩意儿不好寄回去,老爷子三番四次打电话过来,表示想要见见孙子孙女。
这次的照片一大半给他寄了过去,大哥二哥那边也都邮寄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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