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怎么也叫不醒。”
“你们一直都守着?”廉轼问道。
随从磕着头回答,“小人们一直都守着,不敢有半分松懈,可就是没见那女子的踪迹。”
廉轼放下剑,这事情的确有不对。这些人不知道,但是廉轼却是一清二楚,因为今日替成雎来寻他的那位先生同样不见了。
不管是那位先生,还是阮延君陷入昏睡,二者都有蹊跷。廉轼有一种直觉,两件事应该是互相关联的,但不管是哪一种,应该都和今日从阮延君屋中逃脱的姑娘有关。
廉轼拧着眉头,沉思良久,最终抬眸,对着一旁候着的将士道:“去请衡武来。”
衡武是军中的副都尉,廉轼之所以遣人将他叫来,就是为了让衡武暂代营中诸事,廉轼准备亲自去矿山另一侧的部落中,探个究竟。
这些山民部落大多居于深山,不与世人互通,又信仰山野鬼怪,有些怪异稀奇之处不足为奇。但正是这样,廉轼才要亲自去。因为山民信仰鬼神荤素不忌,多为淫祀,寻常的大巫恐怕治不好阮延君的病症。
只有廉轼亲自去,从山民手中得到他们所祭祀的鬼神名属,恐怕才能救下阮延君。
更何况,廉轼也想弄清楚替成雎来到营中的那位先生,究竟是何来历。
廉轼交代下属,令军医守候在阮延君身旁,又着人去请当地有名的大巫前来,托付好了营中的事宜,他就带着几个亲卫,和熟知附近山势的一个山民,准备动身去寻。
但廉轼想不到的是,不管是彩,还是诸萦,都回到了方蒺部落。
方蒺部落是附近这些山民部落中,算是较有规模的,部落中足有数千人。因为附近崇山环绕,有几十人的小部落,也有数万人的大部落。
这些部落不但是陈国的心头一患,就连他们自己,也是争斗不断,时有伤亡。
不过这些年来,他们和陈国几乎是相安无事,正是因为昔日引领陈国变法的那位名臣的计谋,在他变法之前,曾直言陈国内忧外患,不提强盛如虎狼的列国,就连这些山民部落,也足以成为陈国的不碰即痒,触之则疼的忧患。
后来,当时陈国的国君听从这位名臣的奏议,让他亲赴山林,以定下的诸策平定这些部落,并挑起几个大部落的斗争。
于是多年下来,由陈国暗中搅浑水,任由他们内斗,陈国与这些山民部落几乎可称一句相安无事。
但这一切都是源于陈国的刻意安抚和多年前定下疲惫各部落的诸策,才没有出了大事。
偏偏阮延君这个蠢货,只知晓如今的诸部落自相残杀,够不得忧患二字,以及掌控铁矿的廉轼深得陈王宠幸,一心想要讨好廉轼,以此得到廉轼这个未来的将才,以及廉轼身后庞大的军功家族的支持,却对这些昔年的内情毫不知情。
他将彩掳掠回来,可以说是犯下大错。
在诸萦将彩送回来之前,彩的父亲,方蒺部落的首领柏,已经知晓自己的女儿被陈国贵族掳走。彩是柏最喜爱的女儿,她和部落中最勇猛的勇士戈两情相悦,柏早就决定要将彩嫁给戈。
山民部落和山外的那些诸侯国不同,他们不仅仅是单纯的继承制,而是保留着上古的让贤制度。只要部落中有足够出众的勇士,那么当时的首领很可能将勇士定为下一任首领。
戈就是柏看好的下一任首领,他也准备将彩嫁给戈。
但现在,自己女儿竟然被人掳走了,这对于地处偏僻、不够开化、一向凶恶,必须用性命抢夺资源的山民部落来说,是不可能容忍,也不可能罢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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