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与蔺将军并不相像;如今近处细看,周彦学突然发现,其实姐弟两人的眼角和侧脸轮廓几乎完全一致。
宁乐看了他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鸣野这几日应当不在府中,他听了父亲的话去行营操练了。”
周彦学出得国公府,坐在车中笑着摇头。自己瞎转一气,倒把这地儿忘了,蔺昂不在城中,除了去行营还能去哪儿。
“将军!”戴荣带着周彦学去演武场找蔺昂,老远看见他就喊。
蔺昂先冲周彦学点点头,一边掸着衣服一边引他往外走。
“你怎么来了?”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避着我,所以来问问。”
蔺昂动作一顿,这话本是调笑之语,可回头看,他嘴角虽然弯着眼底偏偏一片郑重。
“……我没有避着你,只是……”
只是什么呢?蔺昂自己也不知道。就这么没了下文,二人一阵沉默,低头信步走着,周彦学抬眼一看,又到了上次那棵桂树下,不过与上次枝头繁茂相比败落了许多。
周彦学记得在这里看山看水时自己的欣欣然,如今依旧是同样的山水,反倒品出点儿苦来。蔺昂还在想要给他一个什么答案,忽然听周彦学低声叫他。
“鸣野。”
他突然执着他的手腕,看着束腕铜边上的纹饰。过了许久,周彦学下定决心盯着他的眼睛缓声说道:“我下面说的话,会有些唐突,但我还是要说,你听过就忘了,只当是我的呓语,我不想十年前的事再遭一次。”
只听他道:“我同你往来,的确是存了不可告人的心思。”
蔺昂听了这话一惊,要把手抽出来却被他大力攥住,“你听我说完!”
“你不用觉得难堪,该难为情的是我才对。”周彦学见他不再挣动便放松力道,“兰森去找过你吧,我不是为自己辩解什么,外人说什么我也并不在意,但你为人方正,我最不想让你误会,所以我一定要说清楚。”
“……”
“我流连秦楼楚馆是真,只是并非寻花问柳,而是为了去找人。”
“……”
“此人算是我的恩人,两年前……”周彦学停了停,“两年前此人曾在双花馆救过我一次,但当时未分辨出相貌,所以只能一直在那条花街周围找人。”
“你……”
周彦学见他神色异样,接着说道:“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像是不着调的借口,我不是逼你信我,只是我想跟你说明白,因为……”
“…那找到了么?”
“什么?”
“那个恩人。”
“没有,他于我实有大恩,若找到他,定要诚心诚意报答,”周彦学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么一说更像是假话了,跟话本似的。”
蔺昂摇摇头:“我信你,只是为何突然会对我说这一番?”
周彦学愣了下,随即盯着他的嘴唇轻声叹道:“为何?我刚刚就说了啊,我发了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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