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妄想对你图谋不轨。
蔺昂耳根迅速变红了,一时像是被噎住了说不出话。周彦学深吸一口气将他手腕放开,后退一步郑重作揖,一派疏朗公子相,仿佛刚才失态的不是他:“方才所言权当我赋了流水,你要是厌恶,今日之后不会再搅扰你,因此你也不必再躲着我,徒给自己增烦恼。”
蔺昂摇头道:“我并非躲着你,当时怕言语失当,会让你伤心,这几天忙着操练,倒忘了去找你。”
周彦学低头道:“鸣野当真是以诚待人。”
蔺昂看不了他这种失落模样,有一瞬间想据实相告,嘴唇嚅嗫还是说不出来,只得道:“无妨,我仍当你是难得的好友。”
周彦学明白他的意思,释怀应道:“好!”
蔺昂看他模样也莫名开怀,然后便如往常一样,听他絮絮说着话,其中不乏郭二公子的糗事。
于是蔺昂犹豫问他:“你与郭二公子……”
“嗯?”周彦学看他神色,恍然大悟道,“你以为我跟他?哈,你这就瞧不起我了。”周彦学正要调侃几句,忽听河岸对面一阵尖叫哭喊,定睛看时,只见一个娃娃落在水里,小脑袋浮浮沉沉。这道河虽然不宽,但水深流急,加上孩童身量轻,几个眨眼的功夫被卷出丈余。
蔺昂快速解了刀,周彦学只来得及叫了他一声,就见他一下子跃入水中。身后突然冒出一个披短甲的年轻将士,正是给自己带路的戴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周大人。”
戴荣行了一礼,手脚麻利地爬上一棵树目测了一下距离和河水流速。远处听见声响的兵士逐渐靠近,戴荣跳下来吩咐他们准备绳索衣物等物件。
远处蔺昂已经接到孩子,单臂逆流往岸边划,速度依旧惊人。
“将军之前不识水性,有一次因为这个在天山北受了伤,硬是找了个海子自己学会了,不知道喝了多少咸水,如今全军没有一个人憋气能憋过他的。”
周彦学转身,见戴荣不慌不忙地看着已经爬到岸上的一大一小,仿佛在自言自语:“他年轻怕不能服众,总是拼命做到最好,苦吃得太多,一丁点甜就觉得稀罕。”
周彦学隐约感觉戴荣有些意有所指,顺眼看去,蔺昂已经大踏步地从桥那边走过来,身上还沥沥滴着水。旁边戴荣迎上去说:“将军,快回屋换身衣裳吧。”
蔺昂点点头,看了周彦学一眼,想到刚刚没问明白的郭兰森之事,于是招呼道:“彦学,你过来等我一下。”
虽说是京城外的行营驻地,整体还是一切从简。周彦学在他房里坐着,四下除了床铺桌椅半点装饰也无,更衣都是在墙角的帐幔里。蔺昂着急把黏在身上的湿衣脱掉,帐帘随便一扯,留了道缝,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又开了寸许。他面对着墙壁看不到,周彦学倒是注意到他影影倬倬的蜜色肩背,上边还有几道明显的伤疤。
等周彦学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默念三遍非礼勿视,瞥了最后一眼准备转过头去,心头骤然大震。
帐幔内蔺昂已将脊背的水渍拭净,罩上了一件轻薄内衫。虽然一闪而过但周彦学看得分明,在他劲瘦的后腰赫然有一小块红斑胎记,形若绽开的梅花。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第六章 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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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彦学刷地站起身,脑中千回百转,仿佛在杂乱的线团中摸到了线头,急迫想捋清楚。
蔺昂整好衣衫走出来,抬手把冠摘了正歪着头擦头发,看到他神情闪烁不定便靠近问道:“怎么了?”
谁料周彦学后退半步,忘了后面是椅子,失去平衡一下子跌坐在上面,蔺昂赶紧把住他小臂。
“你这是怎么了?”
周彦学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道:“我突然想起来有公务未及处理,就先告辞了。”
不顾蔺昂疑惑的眼神便匆匆往外走去。回到府中时已是掌灯时分,连仆人们行礼招呼都不顾,直往卧房冲去。他顾不得点灯,将床头的小奁盒打开,东西一股脑全部抖落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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