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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鸿书摆摆手:“我粗糙惯了,既然遇上了自然要帮一把的,况且真正辛苦的人是姜大夫,我只是个赶车的罢了。”

一刻钟后,在小药童出来简单告知情况后赵明经略略放下心来,留了两个随侍在这并细细叮嘱了一番,便携着宁乐告辞了。

马车里,赵明经自己絮叨了半天才察觉宁乐神色不对。

“怎么了?”顺着她的眼光落在那枚玉佩上,“这是谁的?”

宁乐指腹轻轻摩挲着幼稚的刻纹:“是鸣野的。”

“鸣野?”

宁乐点点头,神情有些怀念,提着绦线将玉佩悬在眼前晃着:“是他总角初学篆刻时在母亲指点下刻的,虽然不好看,但他自己很喜欢,一直戴在身上,近几年却再没见过,我以为他是怕思及母亲睹物伤怀,没想到……”

若是郭兰森在这里,估计已经脑补出一部掺杂爱恨情愁风花雪月的折子戏了,可赵明经在这方面钝得多,他只会顺着话问:“这么珍重的东西为啥在彦学那儿啊,哦,肯定是落他那儿了,怪不得他刚才说让你拿走呢。”

宁乐给了他不可理喻的一眼,幽幽道:“刚才他迷糊了,把我认成了鸣野。”

“哈?”

终于,赵明经电光石火间联想到之前宁乐的欲言又止和郭兰森之词,再结合方才周彦学的情形,难得得出了个八九不离十的结论。

只见他头顶像被灌了二斤醍醐,睁大眼睛惊得一字字往外蹦:“你是说,他、他俩、他俩是?”

看到宁乐默认的样子,他不可置信地失语,一时间车内只能听见车轮辘轳声和隔窗大街上的嘈杂吵闹。过了良久,他倒淡定下来,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宁乐将玉佩收好,问道:“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他当初要留在京城。”

“什么意思?”

赵明经正色道:“那年秋天岳母见背,彼时你孤身登门要退婚,我不愿意,北境战火频繁,你娘家又出了状况,父亲跟我说,你可能会北上去找岳丈,不知几年才能回来。彦学在旁边听了说不会,并头头是道分析起战事和昭王之事的走向来,最后说,这仗打不过两年,而你若要北上不会甘愿在后方,鸣野作为独子恐怕危机更甚,最后定会随父上战场,但蔺府本就人丁不旺,丛府之事尚不明朗,所以一定会由你留在京中守孝,现在看过来,倒是分毫不差。”

赵明经笑笑:“我当时还觉得,女子怎可能上战场呢,后来细想,是你的话又怎么不可能呢。”

宁乐神情怅然:“我倒真想过,那时候北境战火难熄,京中党争又热,总有些乱起八糟的事,母亲过世身边只有我们俩,有时候我跟蔺昂就想,还不如跟父亲一起上战场杀敌痛快,没几天内宫熟人传信出来,我只得连夜送他走,哎,只是这跟周侍郎留不留京又有什么关系?”

“我猜的,他那日第一次听到我跟父亲说这些,大概是明白了鸣野在京中分身乏术的苦处,所以才起了入官场的念头吧,怪不得他说,入仕并非为什么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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