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耐心的解释,换来的除了田秋的点头,还有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小妹妹,知道得挺多的嘛!”
纪舒回头看,是一个穿着破旧军大衣、戴着一个海市地区少见的“四块瓦”皮毛帽子的大叔。
所谓“四块瓦”意思就是这帽子有四个帽耳,全方位遮风挡雨,帽子面子是缎子做的,里面是翻毛。
纪舒一看这帽子就考究,应该是上辈人传下来的好货。
再看大叔的军大衣里面穿着一件服帖的棕色羊绒衫,为什么说是羊绒衫呢,因为毛线衣能看到针眼,好的羊绒衫则细密无孔。
90年代初期,物资虽然不如80年代匮乏,可也没有那么多好货。
纪舒一眼从这人身上看到两件好货,心里就动了一动。
况且他羊绒衫外面的军大衣那么破,和他的帽子和毛衣不搭配,想必有内情了。
她温声笑问:“大叔也懂的很多,不然怎么知道我懂的多?”
大叔听了哈哈一笑,大踏步走进营业部里,对纪舒和田秋说:“你们也来玩股票?年轻人后生可畏啊!”
田秋说:“我们来看看,第一次。”
大叔说:“那还站着干什么啊,不挤到里面,怎么看呢?跟着我!”
说着,大叔往前走,都到那一堆人群里,没想到,那群人见了大叔,都自动让开来,有的大声笑到:“罗叔来了,快闪开,给人看!”
像是摩西分海,这位人称罗叔的家伙冲开人群,到了最里面。
纪舒探头去看,这才看清楚,他们挤着看的,是一块小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可以交易的股票的名称和价格。
纪舒一惊,原来90年代的证券公司营业部,连电子屏幕也没有,都是黑板手写交易价格啊,那么就更不可能做到实时更新了!
那么股票价格的滞后性就很强了。
她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田秋问:“怎么了,纪姐姐,有什么不对吗?那黑板上写的就是股票价格吧?”
“是,只是我没想到,居然是写在黑板上。”
田秋哈哈一笑,“那不然呢,不写在黑板上,难道写在纸上?黑板可以随时擦掉嘛。”
“是。”
纪舒无法解释,顺口回答,就拉着田秋也跟上罗叔,站在他身后,越过他的肩膀看向黑板。
罗叔看了一看黑板上的价格,转身,笑眯眯地对纪舒说:“小妹妹,看出门道了吗?”
纪舒实话实说:“没有。”
罗叔精明的眼睛在纪舒和田秋身上转了一转,对她们说:“我们去门口的茶座坐一坐,喝杯茶?”
田秋扯一扯纪舒的大衣,那意思是别了,这人怪怪的。
纪舒想,这光天白日的,怕什么?况且茶座里来来往往都是人,这大叔还能吃了我?
因为怕遇到之前在武市火车站遇到的危险,纪舒昨晚就抽空在海市用身份证新开了一个存折,所有现金都存起来了,身上才50多块钱的零花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纪舒正在找门路,而这位罗叔看起来很有门路。
纪舒也就先伸手拍拍田秋的肩膀,算是宽慰,然后她对罗叔说:“请!”
纪舒声音脆亮,轻而不虚,礼貌又自信,罗叔摸一摸自己的鼻子,笑起来:“不错不错!”
三个人到了营业部马路对面的一个茶座里,罗叔驾轻就熟找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大大咧咧招呼纪舒和田秋坐下。
“华姐,来两杯菊花茶,一杯毛尖,花生二两,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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