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是距离太近的缘故, 说话间, 两人鼻息纠缠到一处,暖烘烘的。
四目相对,谢曲磨了磨牙。
“你在报复我?”谢曲问。
“这点小事,哪能谈得上报复,顶多算是耍耍你。”范昱笑得更开心了,伸出手指晃晃,“又没真干什么。”
谢曲:“……”也是。
仔细想来,范昱一举一动可都算得上是中规中矩,没什么逾越之处,倒是他反应太大,有些理亏。
毕竟……
毕竟他当年可连亲都成了,在记忆全无的情况下,若是没有那一杯毒酒,恐怕还真的会跟胡娘洞房呢……
一想到这,谢曲立马就怂了,捉着范昱手指捏一下,转瞬换上一张笑脸,“记得好,记得就好。”
就算真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人没事,什么都不要紧。
一千年了,直到这时,谢曲才总算是有了点真实感,觉着范昱又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眼前了。
没有乱七八糟的咒术,没有即将魂飞魄散的危险,没有锥心之痛,兜兜转转,他俩总算又走到了一处。
只是……罢了,战乱就战乱吧,左右就连还召都说,凡间大概是该着有此一劫,贪欲无极,历朝历代都要打仗的。
只是这样一来,战争之后多半就是无休无止的瘟疫、饥荒,恐怕又得死不少人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凡人们打累了,折腾够了,懂得休养生息了,那三只大鬼的力量才会变弱,才能被抓回地府,否则就算他再烦心,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何必去管。
尤其是在这时,久别重逢,软纱红帐……何必去管那些闲事?
就如千年前那样,即便管了,旁人也不一定会记着他的好。
一时间,谢曲几乎是有点负气地想到:普天之下,从来就只有小昱儿一个人真心待他好。
可这念头才刚一冒出来,就又被谢曲即刻压回去了。
胡思乱想什鱼希椟H伽么呢?谢曲心说:难道当年那些人真没记着你的好么?也不瞧瞧你后来那张驴脸,谁见谁不怕……
…
“好端端的,见着我叹什么气?”募的,谢曲被范昱的一声询问扯回了神,方才发觉自己竟是在叹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范昱笑着道:“其实……现下再想,先前我失了记忆,整日忙碌,应该也是在下意识地模仿你,想让自己变成像你一样,真正慈悲的人吧。”
“但现在我又是个人了,我发现,原来我在乎的就只有你而已。”
“所以……即便你那时没有真的跑出去,我也愿意陪你留在人间,赏一赏人间的风花雪月。”
话音未落,已然抬了手,轻轻压住谢曲的后脑。
冷暖两道气息纠缠,吻落下来,比南柯更醉人。
楼子里的薰香总甜得很腻,万幸床不软不硬,搂着人真摔进去也不会很难受。半晌,有一只素白的手懒懒一晃,帐纱轻飘飘地落下来,拂过木架上正摇曳着的一点烛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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