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端坐宝椅上,一身金凤绣云的霞帔矜贵清丽,衬的她周身金光淡淡,微微垂眸时目不斜视,宝相庄严,面容肃冷,不怒自威。
时寻绿站在他左侧,无视了周围害羞的宫娥探视的目光,微微躬身行礼,挑不出错处:“天帝。”
言罢,动作微微一顿,似是想到什么,又道:“母亲。”
天帝似乎对他第一个称呼没什么反应,直到时寻绿喊他母亲,才眉心微动,冠冕前的玉藻珠串随着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吾儿卿淮,明日随吾一道参加启明与长庚的结契礼。”
“儿臣........那日有要事要办。”时寻绿不想去,委婉道。
不知为何,他听到结契礼时,眸色微微变深,脑海中忽然快速闪过一个画面,但很快又消失不见,顺间头痛欲裂,不欲多呆:“若没有别的事,儿臣先告退了。”
“且等。”
见时寻绿要走,天帝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目送他离开,而是简明扼要地叫住了他:“吾有要事与你说。”
时寻绿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身,视线落在起身往他此处走来的天帝身上,声音低低:“母亲请说。”
天帝走进之后,时寻绿抬眼便见她眉眼萦绕着淡淡的温和:“吾今日测算,已到了斋天的日子了。”
每一千年,玉帝都要亲临下界,巡看四方情况,根据众生道俗的善恶良莠来赏善罚恶。
况且这百年人间一直不太平,天帝想下凡看看情况已经很久了,碍于仙宫不可一日无主,天帝才迟迟未曾斋天,如今时寻绿已经回来,她便可毫无后顾之忧地下界了。
时寻绿却没有理解到她的用意,了然地点点头:“母亲一路小心。”
天帝一噎:“.........”
她有些不甘心地看向时寻绿:“吾此次一去,非百年不回,这仙界,你认为,该由谁暂管?”
此言一出,时寻绿就算是再傻也明白天帝的意思,倏忽抬起头,眉眼沉凝,不置一词:“.........”
“吾明白,你终日挂心于那梦中之人,无心掌管天界。”天帝微微凝眉,眉间与时寻绿如出一辙的蓝火印若隐若现,目光如炬:“但你终归有自己的责任。”
“你承我血脉,必得承吾所托,可明白?”
时寻绿动作一顿,目光缓缓向上,最终定格在天帝那张严肃的脸上,微微攥紧了衣袖。
半晌,他才哑声道:“可是母亲,我忘不了他。”
时寻绿垂头,指尖几乎要掐进肉里,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掩盖心头极度的痛楚:“我忘不了他。”
“我虽记不起他的名性,记不起他的容貌,甚至不知道他来自何处。”
“但是我记得要爱他。”
时寻绿眸中忽然变得晦暗莫名,扯了扯嘴角,几乎不抱任何希望地问天帝:“母亲,您是天帝,能不能告诉我,他是谁?”
天帝闻言,眉眼逐渐染上淡淡的愠怒:“冥顽不灵!”
“你是天界太子,你肩上担的,手中托的,只能是众生大爱,而不是终日记挂着那曾经的红尘小爱!”
时寻绿闻言,迅速抓到了天帝话里的重点,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所以母亲,那个人是昨日真实存在过的,对不对?”
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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