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夹杂着恶意的讽刺也逐渐多了起来,明晃晃的不加掩饰,如毒针般闪着密密麻麻的寒芒:“脸皮厚呗,贿赂评委,真不要脸。”
“就是就是,看他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说不定是靠一路睡过来得的奖。”
“说不定呢!”
此言一出,如沸水入锅,画室内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嘲笑声,有几个男生甚至还吹起了口哨,看向买舒的眼神既下流又恶毒。
买舒对此统统充耳不闻,走到教室后头,正欲摘下画板上未完成的画,却忽然皱紧了眉。
原本清爽干净的画纸不知被谁用黑颜料乱七八糟涂了一个人的模样形状,盖住了他原本画好的线条。画上的那人咧嘴露出森森的白牙,眼尾细长上挑,瞳仁则是金钱的形状,五官像是被强行拼凑在一起般,透露着诡异的僵硬感,干瘦如枯枝的手上挂满了奖牌和奖杯,心口则空荡荡的,如破了洞般流出鲜红的血水。
买舒指尖不受控地拂过画,鸦羽般的睫毛微颤,垂头不知想些什么。
所有或隐晦或明目张胆的视线如利箭投向他,像是野兽玩弄掌下的猎物,既厌恶又兴奋地观察他的反应。
片刻后,买舒动了。他并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样露出落寞的神色,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不带任何感情,利落地摘下那副画,顺手丢进了垃圾桶,打了个响指,那幅画瞬间燃烧了起来,大火吞噬了薄薄的画纸,火光映亮他面无表情的脸,顷刻间便化为灰烬。
目睹了一切的众人齐齐震惊:“.........”
草这他妈是什么他们不得而知的特技吗?!
买舒今天来就是为了拿回自己未完成的画,现在画被毁了,他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简单地收好自己的画笔,干脆地走出画室。
然而,就在他即将迈出门时,一道怯生生的男生忽然叫住了他:“买舒。”
买舒动作一顿,回头看去时,见是柳鸣枝,冷淡道:“怎么了?”
众人中有人窃窃低语,原因无他,柳鸣枝曾经暗恋过买舒这事画室几乎人尽皆知,对方一个是京圈柳家捧在掌心上娇宠的小公子,一个是买家新认进门的准继承人,倒也算门当户对,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买舒对柳鸣枝半点意思也没有,把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柳鸣枝气哭了好几次。
不过如今时来运转,一向得势的买舒从枝头掉进烂泥了,他们纷纷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想柳鸣枝对买舒会是个什么样的态度,说不定柳鸣枝痴心不改,买舒一个感动,两人直接续上前缘也是有可能的。
柳鸣枝双眼似鹿般清澈,睫毛轻颤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走到他面前,笨拙地从包里掏出一幅画,垂下眼,鼓起勇气小声道:“这是,这是你曾经送给我的画,现在还你。”
买舒曾经是这里最优秀的学生,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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