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益州老派世家,年长她十二岁,府中还有不少姬妾,而王兄竟还同意了。
她是不会回益州的,谢长渊只能是她的。
叶清璃紧了紧隐在袖中的左手,此时手心里的纸包内,有一袋药粉……
叶清璃终究是没能等来谢长渊迎亲。
永定侯府为了不错过吉时,由谢侯派了下属前来代世子谢长渊迎亲。
益州王的脸黑成了锅底,谢长渊这是下益州的脸子,也是下太后的脸子。
但两府的婚事,是源于太后的安排,益州王也不好端着,只能黑沉着脸,送叶清璃上了喜轿。
而喜乐中,也多了些低迷。
花轿一路去永定侯府的路上,叶清璃紧攥着双手,长长的指甲掐入掌心,心中恨得滴血,谢长渊竟如此折辱她。
最终,叶清璃一个人完成了拜堂,永定侯谢安都不知拿什么脸面对益州王,面对太后。
而喜宴上的诸位宾客也是极力压着看热闹八卦的心思,直到出了侯府,才三五成群凑成一堆不可置信地议论。
“谢世子真是嚣张,太后懿旨赐的婚都能放鸽子。”
“听说谢世子是护送圣上去了太庙,这会不会是圣上撑腰?”
“今日朝中暗潮汹涌,太后,圣上,二皇子,三皇子,几方势力拉锯,朝堂上人心惶惶啊,这太子又不在京中,这让大家都不敢轻易站队,局势不知会如何变化啊。”
“你说谢世子是不是还惦记着他之前府中那个侧室阿嫣啊,今日才有的一出?”
“你还不如说谢世子是惦记着昭仁郡主才更可信,我可听说了,谢世子已搬出了侯府,转而在西山昭仁郡主府不远处新建了府邸,这操作,还不清楚?”
“啧啧,那这永定侯府新上任的世子夫人,可真是可怜……”
“是蛮可怜呐……”
同样气氛低迷的,还有大学士安府。
明日就是端王府世子封肃北同安大学士府大小姐安颜夕的婚礼,本因端王赶着回幽州,婚礼准备就极为仓促简单。
而今日又遇上王家老宰辅的丧事,这让安府同端王府只能又降一降婚礼的规格,低调行事,以示同哀。
安颜夕愣愣地坐在铜镜前,由府中妈妈拾掇,准备明日的妆容和发髻。
她心中没有失望,只有悲哀,她本就对此场婚事没有期待,那是隆重,还是简单,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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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永定侯府。
是夜,世子谢长渊依旧没有回府,府中宾客尽散,气氛算不上喜庆。
给谢长渊准备的婚房内,独有叶清璃一人一杯一杯饮着本为新郎新娘准备的喜酒。
一壶酒见底,叶清璃让下人再拿酒来。
永定侯府的下人虽然都惊讶这位益州王的妹妹叶清璃居然同阿嫣长得一模一样,或许就是以前的阿嫣姑娘,但他们身在上京城的侯府,也不会太过大惊小怪,但阿嫣姑娘的酒量可不算好,这……
婚房外的下人商量着,只能去请此时府中唯一的一家之主,侯爷谢安。
谢安正在自己房中压着对谢长渊的怒意,也在措辞明日怎么给太后交代,下人来报,世子夫人正在醉酒,他们也不好劝阻,前来请示该怎么办。
谢安闻言更是头疼,他自知道这位叶清璃就是从前的阿嫣,便预料到今后府中的麻烦事,毕竟当初阿嫣可是在万寿宴上,当众丢了脸,这今后还是他侯府的世子夫人,还得自己去收拾这些烂摊子。
而叶清璃,断不能出事,她如今的身份,是永定侯府同益州的纽带,也是他同太后的纽带。
谢安深深叹了一口气,起身前往谢长渊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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