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尧终于说完了他的故事,这件事就连在恋爱中他也鲜少提起,别人只知道他们家人彼此之间不算亲近,但他不想要让爱人们知道这些几乎可以算是丑陋的过往。就像他不会想要爱人听到自己今晚和Louisa的电话一样。
但在唐一臣面前好像没什么。因为自己是唐一臣不能见光的那部分生活,所以理所应当的,自己记忆中不能见光的部分也能完全交给他。
祁尧关了床头灯,伸手摸了摸唐一臣的脸,和他在黑暗中接吻。
那是个好温柔的吻,唐一臣被吻得意乱神迷,心跳得很快,脸颊也变烫了许多,只剩大脑越转越慢,好像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几个字。
直到祁尧实在觉得手心里的温度太热了,他放开了唐一臣,开玩笑地逗他,“怎么剪完头发变得害羞了?”
像个高中生似的。
说到高中,看着眼前这个人,祁尧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往事。
既然今天已经说了这么多,索性就让唐一臣更了解自己一点吧。
那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有可能被家人抓住把柄,而且是他自找的,并且确实因此付出了代价。
祁尧在高中时向家里出了柜。Karl的婚礼上他因此被多娜塔姨妈当众羞辱,大家都觉得很没有面子,回家后人人都针对过祁尧,Karl还跟他打了一架。
如果说在母亲的书房里,祁尧是真的因为帮了妹妹而后悔,对于这件事,他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我高中最好的朋友来自爱达荷,是那种很恐怖的传统宗教家庭,他父亲又在州政府,你也知道,共和党保守州天主教,这三样加在一起,他如果在家乡被人发现是同性恋,一定会被烧死。”祁尧说到这儿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戳了下唐一臣的鼻子,“应该比你还要惨。”
那是遥远的20年前,哪怕是在纽约,同性恋也不是什么可以被人公开拿出来说的事。那个朋友劝过他。因为觉得根本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出柜,他这样的出身,有点奇怪性癖没关系,喜欢男人就和男人在一起打炮约会,顶多被八卦小报追着拍一拍,可如果他把自己的性取向当作板上钉钉的事公布出去,就再也不会有挽回的余地了。
所谓的挽回余地,是指组建一个正常的家庭。那个朋友最后结了婚,对自己的真实性取向只字不提,还邀请了男朋友来参加婚礼。
所以祁尧才能从一开始就能理解唐一臣的选择,因为他的朋友里有太多和唐一臣一样的人,这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我接受不了。”
祁尧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想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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