钛矿与军工制造业挂钩,虽然和其他矿种一样可以作为私人产业,但是联盟对钛矿的监管非常严格。孟家必须按时将开采数量进行公示,也只能和在军政处备过案的军工企业进行交易。
看样子,孟家手里好像有一座未上报联盟的矿场?
可是矿工,设备,采出来的钛矿,钱款,稍不留神就会留下痕迹、引人怀疑,他们如何能做到完全隐蔽?
实在是匪夷所思,却又在情理之中。
当年,凶杀案发生之后,调查组以荒村为界拉了条南北向的警戒线。军校生的结业考核并没有被叫停,而是被严格划定在警戒线以东的荒废窑坝内。
看起来坦坦荡荡,或许是在混淆视听?
不难推断,如果五连山有问题,那应该就是被划为禁区的西部山林。
那片山地人迹罕至,珍惜物种众多,多年前就被联盟认定为自然保护区,禁止一切人为开发,包括林业、旅游业。
荒村之所以成为荒村,正是因为那地方生活实在不便利,路不好走,信号也差。
东边的窑厂荒废,西边原本开放进出的山林又不再允许随意砍伐。村民们失去了谋生手段。
渐渐的,青壮年进城另谋生路,原本热热闹闹的村庄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耳聋目瞎的老头老太。
不知道此行能不能找出点有用的东西。
纪戎开车将萧远岱送到隐蔽处,一路上神情严肃。他此时应该已经被孟家盯上,本该和萧远岱少见面避避嫌,但有的话他还是要冒险叮嘱两句。
“万事小心,你的安全一定要放在第一位。即使此行找不到任何线索,我们还有别的方法,切记不要冒险,留下记号。”
“没记错的话,那边信号断断续续,容易失联。三天,没有你的任何消息,我就去找你。”
“知道啦,爸爸办事你放心。”萧远岱习惯性捏了捏纪戎的肩膀,又正了脸色,沉声道:“管事的人都已经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了,这是难得一遇的时机。”
说着他跳下车,整理好帽子,刚迈开腿又生生折回去。
他拍了拍车窗玻璃,凑过去小声和纪戎打招呼,“我骗小杨说局里有事这几天加班,别给我说漏嘴了。”
纪戎摇摇头,不理他,“未必能瞒得住,杨羽很聪明,估计心里什么都清楚,等你回来自己去哄吧。”
“啧。”萧警官象征性忧愁了几秒,一个闪身,人就不见了。
纪戎坐在车上发了会儿呆,翻出手机联系卖保险的朋友,给孟厌买了一年的商业医疗保险。
接着他除去伪装,晃晃悠悠逛去市政图书馆,用公共电脑浏览起了大额死亡保险的审核规则。
直等天色昏暗,纪戎才回了研究所,他带回来几本彩绘故事书,希望给孟厌找点事做,不至于太无聊。
孟厌正趴在阳台上,给窗外的几只麻雀展示手机里刚收到的小奶猫照片,忙得没注意到纪戎已经回来了。
纪戎成功吓走了麻雀,取而代之。
他用双臂撑着窗台,将孟厌圈在怀里,低头和小狼崽一起一张张翻看照片。
“姐姐叫我取名字,她们要给小猫写病历。”孟厌红着耳朵和纪戎商量应该取什么名字。
“有两只小白怎么办呢?”他愁了起来。
“这只小白叫的时候会皱眉,你看,它好小只。”纪戎观察得很仔细。
是那只猫瘟最严重的猫,九死一生,瘦得站不稳,表情狰狞地对着镜头叫,又颤颤巍巍一头栽进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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