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人在咱们下注时吼得嗷嗷叫了,别说还真觉得缺了几分意思似的,哎,你们说,是不是,对了,听说那元宝儿在二爷院里才当了两日差,便遭打了无数回,还尿了回烂裤,裆,你们说,那厮撑得过几日?”
“依我看,撑不过三日,嘿,那小儿那小嘴太过遭恨,太过得理不饶人了,入了二爷那凌霄阁,依我看撑不过三日便要被二爷给活剐了,指不定明儿个便能得个死翘翘的消息呢,呵,也怪那小子贪心,人崔老头待他多少,他呢,转眼便想去攀高枝,攀谁不好,偏偏去攀人二爷,可不是去送死的么,平日里瞧着挺机灵一人,不知那二爷人送外号活阎王么,阎王老子跟前旁人躲都躲不来,他倒好还巴巴往前凑,你们说,这是不是就叫作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硬闯啊!”
正当伍天覃主仆二人要离开时,陡然便听到了元宝儿的名讳,伍天覃步子便微微一顿。
这时,屋子一群人还在继续扯着嗓子说笑着,不一会儿,开始纷纷下注道:
“我赌那小儿撑不过三日!”
“我赌那小儿撑不过五日!”
“我赌那小儿撑不过半月!”
“我赌那娘娘腔活不过今晚!”
“哈哈哈哈哈……”
屋子里赌得热火朝天。
常胜却握紧了拳头,这几个没眼力见的,赌博便罢了,却还敢编排上主子了,编排主子便罢了,却偏偏咒骂那小儿,要知道,那小儿今儿个可当真——
常胜正要一脚踹开门喝斥。
不想,这时,却见主子竟摇着扇子往前走了去。
常胜不由愣了一下。
要知道,二爷一贯无聊腻歪,换做往日里遇到这样的事情,听到这样的话,一准来了兴致,怕是还不待常胜他反应过来便是当即一脚将屋门给踹翻了,然后,然后便有得好玩了。
然而今儿个,主子明明听到了,却跟没有听到似的,竟没有丝毫反应,直接摇着扇子走了。
常胜愣在原地愣了片刻后,赶紧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往前路过厨房时,只听到主子冷不丁的朝着厨房方向瞥了一眼,淡淡道:“那小儿原是在厨房当差的?”
常胜怔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那小儿指的是谁,便立马道:“是的,爷,那小儿是两年前从难民窝里给采买来的,进来后便派到了厨房待了两年。”
说着,常胜小心翼翼地瞅了眼伍天覃,支支吾吾道:“听说那小儿在厨房时便张牙舞爪,霸道蛮横,很是得人不喜,今儿个怕也是嘴欠,才惹了那姓卫的糟他害了,其实是与主子无关的,主子莫要挂在心上,何况,不过是个狗奴才,贱命一条,他的命是伍家救的,若没有伍家,怕是两年前便饿死在那难民窝了,白得了这两年寿命也是赚了大发的了。”
常胜见伍天覃神色不明,只抓耳挠腮的劝说着。
“啰嗦!”
伍天覃却淡淡扫了他一眼,大步往前去了。
之后一路无话。
一直到回了凌霄阁。
院子里静悄悄的,无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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