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儿心头一凉,半晌,脖子一缩,立马捧着那伍天覃的袍子一溜烟绕过那伍天覃绕到了他的背后,老老实实的,轻手轻脚的伺候了起来。
伍天覃这才冷哼一声,收起了脸上的寒意。
话说元宝儿咬着唇,抱着伍天覃褪下的外袍一股脑地扔在了一旁的矮榻上,便见那伍天覃身着一身白色的里衣往浴桶方向迈了半步,朝着浴桶里探了探水温,随即微微仰着头,自己动手单手解起了贴身穿着的里衣。
缩在远处的元宝儿见了心头一松。
他还以为那伍天覃还要吩咐他脱里衣了,那样细致贴身的活儿总该由贴身丫鬟来干的,让个大男人来伺候他脱贴身衣裳,还不得秀逗了,索性那伍天覃混蛋归混蛋,却远没有变态到那个程度。
元宝儿便缩在了远处,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将自己当作了空气。
却说伍天覃解了外衫,随手往后一扔,正好扔到了元宝儿头顶上,将他整个脑袋都罩住了,元宝儿骂骂咧咧将他的里衣从脑门上扒拉了下来,朝着身旁的矮榻上一隔,直起腰来时,看到前方半,裸的身躯后,元宝儿目光嗖地一愣。
只见前方,前方那伍天覃赤,裸着上躯正背对着元宝儿站着,伍天覃这人生得面如美玉,丰神俊朗,是个通体风流的翩翩公子,远远的看上去,在他不张嘴的时候,只觉得华贵万千,看上去也是身姿颀长清瘦类型的,不想,穿了衣裳看上去清贵如松柏,脱了衣裳后远远的看上去竟无端有些吓人。
一身横肉倒算不上,去也精装结实,身上鼓鼓囊囊,肌肉横生,遍布全身,尤其是那胳膊和背部,结实有力,竟无端强悍。
伍天覃往日里看上去白净如玉,肌肤宛若上好的羊脂玉,身躯却并非雪白,而是透着淡淡的古铜色,不知是故意晒的,还是如何,只远远看着,一拳便能凑死他的那种,通身力量感。
元宝儿打小便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对男人的身体比女人还要了解,其实,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厨房干活的,尤其是大夏天里,热火朝天,一个个赤胸坦背的,压根不算稀罕事儿,何况,他当初的屋子里还一同住了小六他们三个男的,往日里睡觉也多袒露的胳膊胸脯,元宝儿还曾对着他们的身躯评头论足过,压根不算稀奇。
只是,厨房里的汉子要么一身横肉,是个壮汉,要么一个个被油烟熏得油光发亮,一身汗臭,无端令人嫌弃,要么就跟小鸡仔似的,一身排骨,弱鸡得可以,在元宝儿的印象里,男人的身体自有类别,却从来没有哪一个是如今这伍天覃这个类别的。
元宝儿念书不多,不知该如何具体形容。
就单单觉得,是好看的,甚至是漂亮的,伍天覃身上那一身紧绷结实的肌肉令人一眼看了还想再看,竟一时都挪不开眼,像是上好的艺术品似的。
就像是小时候栓子家穷,住的是茅草屋,刮风下雨便能倒塌,元宝儿家要富裕些许,住的屋子是用土砖砌成的,便是刮风下雨也无需担忧,可他们家的屋子在草庙村算是好的,却好不过村长家修建的小院落,后来去了镇上才知,镇长家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才叫气派,可再再后来,随着四处逃难奔走,去的地方越多,见的世面便也越多,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横竖元宝儿活了十三年有余,见过最金碧辉煌,轩丽大气的院子便是太守府了。
而伍天覃如今这身躯肌肉,便是太守府级别的,至少在元宝儿眼里,便再也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了。
元宝儿一时目不转睛的盯着瞅着,心里则巴巴想着,若他是男子,也生得这般高壮结实,精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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