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只见伍天覃攥了攥拳头,将脸偏了过去,直接无视了脚边那道混账玩意儿,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冷笑了一声开口道:“狗东西,你不是硬气得紧么,不是要打要杀悉听尊便的么,怎么,今儿个倒是怕了,知道求爹爹告奶奶来了?”
伍天覃冷冷说着,话一落,终于将脸转了过去,将目光投放到了元宝儿那张脏乱的脸上,眯着眼直直盯着。
气势带着一丝凌厉。
话一落,便见底下那元宝儿缩着脖子,慌慌张张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半晌,瘪着小嘴,将脸一埋着,继续啪嗒起了眼泪来。
竟敢不回他的话。
看着底下那个只顾抹眼泪的身影,伍天覃心中烦闷不已,半晌,看着他抽抽嗒嗒的模样,忽而灵光一闪,回味过来了。
感情这元宝儿倒是机灵。
但凡在小事上,又或者在他占了理儿的情况下,他便敢梗着脖子要打要杀,可但凡在他盛怒下,又或者真要动手处置下,便又懂得装模作样的掉金豆子示弱。
而一旦到了无法挽回之时,便又会本性大露,破罐子破摔起来,譬如方才下令要用罚时,便敢气急败坏的对他破口大骂。
这会儿抽抽嗒嗒装起可怜来,约莫是察觉出了几分安全来。
便示起了弱来。
好个狗东西。
这样一想,伍天覃只冷笑一声,只盯着脚下那小儿冷不丁开口道:“继续用刑。”
这话一落,果然只见那元宝儿神色一愣,抹眼泪的手瞬间一僵,随即,脸色微微一变,不过睁眼功夫间,便见那张脏兮兮的小圆脸上瞬间又是气愤,又是难以置信的将双眼一瞪,差点儿气得从地上跳起来,然而一抬眼,对上他似笑非笑的打量,便又见那元宝儿将脖子一缩,只委屈瘪嘴道:“爷方才不是……不是已罚了小的的跪么?爷不能言而无信。”
元宝儿一脸委屈无辜的说着。
伍天覃却冷笑一声道:“爷何时说的。”
说着,伍天覃端起了一旁的茶碗,漫不经心的啜了两口,眯着眼扫了那元宝儿一眼,道:“敢在府中聚众赌博,还敢在众人跟前嚼主子的舌根子,编排主子的是非曲直,只想罚跪了事?元宝儿,在你眼里,爷是那般宽容大量的人么?嗯?”
只见伍天覃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盖,一边漫不经心道:“你方才又是打滚又是撒泼,无非就是对爷对你用私刑感到不服,那好,爷今儿个便秉公处置一回。”
说着,伍天覃扫了那渐渐鼓胀起来的元宝儿的小圆脸一眼,淡淡道:“爷便不对你用私刑了,既外头那些人聚众赌博的,一个个罚了二十个板子,你便与他们同罚罢,置于你编排主子是非,乱嚼舌头绕闹府中宁静便是追加一等,再多罚个二十板子,一共四十个板子,元宝儿,爷这刑法可断得公正?”
伍天覃似笑非笑的看着元宝儿。
话一落,只见那元宝儿鼓着那小圆脸,瞬间气得跟只河豚似的,只死死盯着那伍天覃,良久,是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最终,张嘴一吼,只一脸恼羞成怒,咬牙切齿盯着那伍天覃道:“你……你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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