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儿肚子里头有几根花花肠子,他岂会不知,他哪儿是想闻闻肉味,他分明是想故意折腾,叫嚣着与他对着干罢了。
一桌席面,对元宝儿那小儿来说,许是已是极为奢靡,极为铺张浪费了,可在他伍天覃,丝毫不够瞧的,伤他不了分毫。
这样想着,伍天覃端着药朝着床榻缓缓走了去,不想,这时小六见状,立马恭敬道:“喂药这种小事,爷吩咐小的们来就是了,哪能劳爷您亲自动手。”
说着,便作势要将药从伍天覃手中接过来。
不想,伍天覃却将双眼微微一眯,一言不发,定定地将小六端详着。
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和端详。
细细看去,目光幽深如潭。
小六心中莫名一慌,丝毫不敢抬眼对视,下一刻,立马将头一低,心竟不受控制地砰砰砰一段狂跳了起来。
只觉得那道目光犀利又精悍,落在了他的头顶,像是一柄利剑,令人一瞬间无处遁形似的。
那道目光在他头顶盘旋了好一阵,不知过了多久,小六这才听到头顶响起了一声威厉地声音,一脸淡漠道:“下去罢。”
小六心中一松,立马恭恭敬敬道:“是。”
说着,立马弯腰一步一步退了下去,一直到踏出门口,将门轻轻一合上,这才觉得远处那道犀利的目光从他身上消失了。
一直到到了屋子外头,小六这才用力的喘了一口气,一时抬手抚了抚脑门,这才后知后觉发现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背后一阵冰凉,竟不知何时,湿了一大片。
话说小六一走,伍天覃皱了皱眉头,这才端着药来到了床榻前,倒是动作熟稔自如的朝着床榻上一坐。
男人的直觉极为敏锐,尤其是伍天覃这种常年在风月场所打转的,看人眼光算是极准的。
元宝儿原先在厨房的生活,他这些日子来七七八八也了解了大半,这几日下来,虽叫不全名字,却也认了个脸熟。
在这一众人眼里,他对这个叫小六的倒是印象颇为深刻。
似乎与元宝儿那狗东西关系颇为亲密。
要知道,那元宝儿在凌霄阁里头,可是大言不惭的嚷嚷过,他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的。
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会无故有这般离经叛道的喜好,莫不是被某些人引导带坏的不曾?
哼。
横竖,伍天覃对那叫小六的印象算不上太好,瞧着虽老老实实的,可鬼知道内里是不是个烂透了的。
一时,伍天覃目光抬着,朝着床榻上的人儿瞅了去。
只见白日里大闹天宫的这狗东西这会儿趴在床榻上倒是睡得香极了,不过,许是身子上有伤,丝毫动弹不得,虽睡得熟,可细细瞅去,眉头轻轻蹙着,那圆润的小脸上仿佛夹着一丝疲倦和不适。
只见他将脸枕在了软枕上,一手趴着搭在耳侧,一手反手弯着反打在肩上,脸压在软枕上压得微微变了形,那殷红的小嘴微微张着,可以看到两颗珍珠似的白皙的贝齿一角。
细微的鼾声在耳边一声声响起。
在微弱晕黄的照射下,只觉得那张小脸依然可爱讨喜。
这样一张脸,可不得走哪儿,遭人惦记到哪儿?
想到那日,在楚家,跟那楚四一见面就开始勾肩搭背,想到白日里两人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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