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又见这逆子高大威猛,肩宽背阔,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不说,甚至在气势和声势上,竟全部越过了他去。
而方才他一杯子砸了过来,直接砸到了他的额头上,此刻额头瞬间渗血,沿着太阳穴直接往下淌了下来。
然而他却不躲不避,好似完全不知疼痛,全然没有任何反应。
相比他的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对方反倒是背着手,目光定定的盯着他。
这一刻,父子二人面对面对峙着,伍秉之竟毫不占任何优势了,他甚至没有把我打得过他了。
气场直接败下了阵来。
只见伍秉之伸手指着伍天覃的脸面,几度浑身发抖,发不出任何话来。
这时,只见伍天覃冷不丁抬手直接将指在他脸面的手随手一挥,继而面不改色的转身,扶着一旁的俞氏坐在交椅上,这才淡淡扯着嘴角,讥讽开口道:“儿子昨夜惩奸除恶忙活一宿,忙到刚刚才闭眼歇下,还没来得及入睡,父亲便跑来儿子院子里头又是打又是骂,甚至还派了人来缉拿儿子,不知儿子究竟所犯何事?”
伍天覃漫不经心的说着。
说着,目光一抬,将桌面上倾倒杂乱的茶杯一一翻转过来,一一摆好,继而眉头一挑,又道:“便是寻常百姓犯了事儿,都得过堂审问一遭,待人证物证证据确凿之后,方能判定,怎么到了儿子这里,父亲一无对峙,二无过问,便是不由分说的对儿子动辄打骂,恨不得将儿子打入十八层地狱,照这样看来,父亲昔日在衙门里还不知断了多少冤假错案了?”
伍天覃悠悠说着,这样一番诛心之言说完,竟还自顾自的淡笑了起来。
显然,丝毫没将伍秉之这位父亲放在眼里。
伍秉之被他这话气得脸面胀红,气得心口阵阵抽疼。
只指着他咬牙切齿道:“逆子,混账东西——”
险些被他气得一口血吐了出来。
俞氏见状,早已顾不得去查看伍天覃额头上的伤口,只连连瞪着伍天覃道:“覃儿,休得这样满口胡言,不许这样跟你爹爹说话。”
话一落,又赶忙过去搀着伍秉之道:“你说你们父子二人,如何跟对仇敌似的,一见面就互掐了起来,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么?”
说着,看了伍天覃一眼,继而又冲着伍秉之道:“覃儿说的也没错,至少老爷得将事情盘问清楚了,再发落也不迟啊!”
伍秉之盛怒道:“他都杀人了,还……还干出了那些不要脸的勾当来,还有什么好说的!”
俞氏苦笑道:“若覃儿杀的是旁人,不用老爷说,我这个当娘的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可这人若是那马富贵的话,还真不好说,毕竟马富贵那人究竟是个什么德行,老爷你又不是不知!”
说着,俞氏又咬咬牙道:“何况覃儿虽爱胡闹,却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若动手必是有他动手的道理,老爷何不冷静下来,听听覃儿的说辞,他若是个杀人魔头,那我这个当娘的头一个绕不了他,可若事出有因,我也段不许旁人诬蔑了他去!”
俞氏一字一句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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