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番在父子二人之间周旋着,如此苦口婆心一番,大抵说得在理,良久良久,终见那伍秉之板着脸,沉吟良久,终冲着伍天覃冷冷道:“孽畜,你为何无缘无故杀了那马富贵,你给我一五一十招来,若有半句虚言,我绝不饶你。”
伍秉之强忍着怒意质问着,虽语气依然强硬,到底软了几分下来。
伍天覃从头到尾面色未改,闻及此言,也不过淡淡抬眼扫了那伍秉之一眼,随即漫不经心道:“我的话,想必父亲您也未必会信,那就直接传证人罢。”
说着,对着外头传了一声:“来人。”
话一落,只见早已候在外头的常胜立马恭恭敬敬的领了一路人马进来,几人依次排开,伍天覃淡淡道:“你们几个将昨夜之事一一禀来。”
竟一副早已经准备好的架势。
话刚落,便见为首的四喜咽了咽口水,率先开口道:“禀老爷,昨夜之事源于昨夜爷回府后发现屋子里头贴身伺候的元宝儿不见了,便派了人去寻,寻到厨房附近发现了那小儿的遗留之物,便断定了那小儿出了事儿,于是爷搜查盘问厨房一干人等,发现无人发现那小儿的踪迹,后得知昨晚住在西门外头的马富贵这日正好在厨房同人吃酒,而他偏又有些丧心病狂的恶习,于是唯恐那小儿落入他手遭他毒手,这才——”
四喜说到这里,只见一旁的常胜开口补充道:“老爷,那元宝儿才不过十四岁。”
说着,常胜看了杨三一眼。
便见杨三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上首的伍天覃一眼,对上他犀利的目光,杨三脖子瞬间一缩,立马结结巴巴道:“禀老爷,昨儿个……昨儿个马富贵给厨房送菜送晚了就留在厨房用饭,顺道同小的几个吃酒,结果一吃就吃多了,后来小的几个都吃醉了,不知那马富贵去向。”
杨三说完,便见常胜道:“于是小的们便猜测那元宝儿许在那马富贵手里,要知道那马富贵手段毒辣,他手里可是握着不少人命,于是爷这才立马命人前去解救,不想去时正好赶在那畜牲在作恶,元宝儿那小儿险些被他折磨半死,险些遭他毒手,爷踹门而入时,不想马富贵那刁奴竟还想拿刀反抗,竟还想伤害爷的性命,于是爷为求自保拔刀除恶,这才免于受伤,这才在虎口救下了那小儿一条小命。”
常胜一字一句引人入胜的描绘着。
一言一语,仿佛令人置身昨夜混乱之中。
说到凶恶之处,只见俞氏震惊的捂了捂心口,似不想昨夜竟发生了如此荒唐又百转千回之事。
常胜又道:“马富贵那恶奴从前便作福作威,不知残害了多少人命,且一个个都是不知世事的童男童女,据说小的才不过七八岁,不想,他非但不知收敛,如今竟还将手伸到爷的凌霄阁来,打起爷跟前人的主意来了,好在爷昨夜除恶扬善,果断神勇,不然那元宝儿如今怕是成了一具尸首了。”
常胜一脸咬牙切齿说着。
这一通描绘下来,竟将整个事件来了个从头到尾的大颠覆,一时,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竟成了个为民除害的英雄?
第176章
话说原本暴跳如雷的伍秉之听到这里,脸上的寒霜随着渐渐散去,面上终于微微一松。
不过片刻后,脸色又嗖地一凝。
之所以松懈了一口气,是因为他这个逆子素来胆大包天,他丝毫不怀疑他敢肆意提刀杀人,这样的事情,他做的出来,而他唯恐他闯出这等滔天祸事来。
而之所以脸色沉重,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马管家那胞弟马富贵竟敢干出这等恶毒混账之事来。
其实关乎这马富贵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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