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儿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光一闪,思绪一阵恍惚,待缓过身来后,便见自己的脖颈处抵着一把利剑,而原本还背对着他隐忍不发的谢执不知何时早已转过了身来,已拔出了手中的剑,正目光阴狠,双眼发寒,一动不动死死盯着他。
他面目狰狞,浑身一股嗜血的戾气,骤然迸发。
元宝儿只觉得脖颈间微凉。
浑身一股寒气逼人。
剑若深入半寸,他定血溅当场,被一剑封喉了。
这样的经历,他并不陌生。
他曾被卫狄用剑这样抵着咽喉过,也曾目睹伍天覃在他眼前,将马富贵那恶魔一剑封喉。
他元宝儿素来怕死,也从来信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样的生活姿态,若是换作从前,他才懒得参合别人的事儿,若是遇到危险,他定是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还怪。
可是,真是奇怪啊。
如今被人用剑抵着咽喉,他竟没有半分畏惧之色。
他只缓缓抬起眼,毫不躲闪的与谢执四目相对着。
对方眼里,恨意翻腾。
而他的眼里却平静如水。
“客官,您的饭菜来了。”
“啊——”
话说正两两对峙间,这时,外头小二敲门踏了进来,撞见屋子里这险恶气氛,瞬间吓破了胆,只连连尖叫着。
谢执被人打断,似终于缓过了神来,看了元宝儿一眼,似怔了片刻,很快将抵在他脖颈间的剑收了回去,嗖地一下,转过了身去,回到了方才的窗子边。
双手用力的撑在窗前。
砰地一下,剑从手中滑落。
“送进来罢。”
“别怕,咱俩闹着玩的。”
元宝儿也很快缓过了神来,笑着同小二说话逗趣着。
小二一脸警惕,似不敢进来,不过见元宝儿如此神色,只蹑手蹑脚进来,然后将托盘朝着桌子上一搁,便脚底抹油嗖地一下逃也似的蹿走了。
元宝儿上前将门合上,顿了顿,又重新回到了桌子前,将饭菜摆好了,若无其事的招呼着谢执,道:“过来用饭罢。”
顿了顿,又道:“小爷一日一夜没吃东西了,肚子都饿扁了。”
元宝儿说着,便自顾自地飞快扒拉着饭菜起来。
“伍家是我谢执不共戴天的仇人。”
正当元宝儿扒拉了满腮帮子饭菜,还来不及下咽时,这时,忽见一直沉默不语的谢执缓缓开了口,淡淡说着。
元宝儿听了一怔,立马将嘴里的饭菜死命咽了下去,愣愣的看着谢执。
原来四年前,伍秉之在安阳任职太守一职时,以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勾结朝廷重臣,结党营私等诸多罪行将时任安阳县县令谢重英押入大牢,严刑逼供,最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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