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靠近主屋,一阵腥苦的药味就往鼻子里钻,黑脸兵痞挥了挥手,两个一左一右押着严秉章,其余人留在门外守着。
屋子里冷清的很,严秉章没进过这屋子,却也知道这是马将军的卧房,只是本该摆放着古玩名器的条几和多宝格空空荡荡,尤其一进门还对上被绑在桌角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严秉章仔细端详才认出这衣冠不整、满脸血痕的人是府里有名的夏神医。
黑脸兵痞绕过三尺高的喜鹊登枝的大屏风,走到影影绰绰的床边,小声道:“元帅,元帅?醒一醒,那兔崽子........四公子回来了!”“啪!”的一声,有茶盏的碎瓷片崩到严秉章脚下,押着他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手脚哆嗦,力气小了大半,马将军先是用力咳嗽了几声,哑着嗓子吼道:“将那小畜生押过来!”严秉章便被押到了马将军床前,马将军看到他吃了一惊,他从不关注这小畜生,若不是他,若不是他母亲,他根本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可如今他病重在身,卧在床上不能动,可这小畜生却长大了!他这样年轻,这样挺拔,马府这几年光阴没有磋磨了他,他只要出了马府就会像得了阳光雨露的树苗一般疯长,会长成巨树,会压垮他,报复他。
不,不对,还没长成巨树就已经报复他了,就把他的药引子拐跑了!若不是杜起雄不经意间想起那厨娘的一句话,也找不到那个贱婢罗小翠,更引不了这畜生出来!“畜生!快把那贱人交出来,不然你跟那贱婢都别想活着出去!”马将军怒目圆瞪,他直直的躺在床上捶着床板怒吼。
“他早就走了,听说去北平了 ,又或者去别的地方了,您要找他可真得费些功夫。”
严秉章说,他笑了笑,“不如这样,我带着您去找他,你把那小丫头放了吧,她舅公是警察,他要是生气了将您那隐疾说出去,那就不美了,不如将她放回家,免得节外生枝。”
“原来你是为了那贱婢!”马将军哈哈大笑,他听这话以为严秉章是看上小翠了,他蔑视道:“真是贱人生的儿子,只能跟贱婢凑成一对!起雄,你把那贱婢带过来!”黑脸兵痞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将小翠带了回来。
小翠身上倒是没什么伤,只是头发有些凌乱,她看到严秉章吃了一惊,呐呐道:“四公子........”“哈!好个情深意长的四公子!”马将军风箱似的嗓子咯咯的狞笑两声,“起雄,扒了这贱婢的衣服,在咱们四公子面前奸了她,看是他的小贱婢重要,还是那个不要脸的小娼妇重要!”杜起雄仿佛马将军的傀儡一般,毫不思索的就执行命令,恶狠狠的看着小翠,上手就要扒他的衣服,小翠只手被绳子绑了,腿脚还能动,连忙往后躲,“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马将军笑吟吟的歪头看着杜起雄将小翠困在墙角里,“刺啦”一声扯开了她的夹袄,小翠“啊”的大叫一声,绝望的哭了出来,“求你了,我求求你.........”押着严秉章的两个小子已经呆了,他们万万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严秉章趁这押着他肩膀的手掌松懈之时,瞅准时机挣脱出来,从怀中掏出尖刀就往背对着他的杜起雄脖子上攮去!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两个押人的小子还怔愣着,不知严秉章是如何脱的身,马将军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而小翠已然绝望,那双粗糙的大手已经摸进小衣里,摸上了她的腰,还在哭嚎中被溅了一脸的血。
那血还是温热的,可眼前高壮的淫贼已经死透了,他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想要回头,可终究没有回过头,捂着脖子跪倒在小翠面前,吐着鲜血不甘的咽气了。
房内一时静了,严秉章把尖刀从死人脖子上拔下来,又溅出血来,小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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