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桑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是自己的宿舍。
“你宿舍被炸了?”沈夏开玩笑说。
喻挽桑想到岑道州已经先回了宿舍,也难得地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或许吧。”
“那么再见了?两天后就有淘汰制考核,希望我们都能够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沈夏说。
喻挽桑点点头,朝着自己的宿舍房间走去。
集训基地是选拔淘汰制。两到三天会有小测,小测的形式不局限于考卷,还包括课堂表现和紧急情况的应变能力综合打分。一周就会有一次大型考核,全体竞赛成员集中考试,实行末尾淘汰制。
被淘汰的同学将被遣散回学校,继续备战期末考试。
而留下来的同学将代表本省参加全国的决赛。
可以说,第一天才是他们最放松的时间。至少除了数学组和物理组的学生,其他的同学都有时间在八点之前洗完了澡。
宿舍里没开灯。岑道州也不在自己的床上。
喻挽桑开了灯。宿舍里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旧的椅子少了一条腿,暖水壶的外壳已经掉色,地面坑洼不平。很难想象这就是省部级城市拨给高校竞赛培训的基地。
“为什么要躲在卫生间?打算今天晚上都藏在里面吗?”喻挽桑问。
卫生间的门打开,人却没有出来。
“为什么生气?今天我可没有遇到问我题目的男同学。”喻挽桑揶揄他。
“我腿麻,”岑道州说,“我走不动了,哥哥你背我。”
岑道州本来想要拿保温瓶里的热水敷一下脚踝。可是他腿没有力气,自己没站稳,摔倒在了卫生间。
他刚要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去洗衣房,出宿舍门,就见哥哥和沈夏走在一起。一气之下,他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喻挽桑走进去,把岑道州背起来。岑道州的床是湿的,上面还有药油。
“脚怎么了?怎么现在脚还比昨天要肿这么多?”喻挽桑把他放到自己床上抓着岑道州的脚腕,拿了药油,过来给他擦。
文桦今晚上才过来,他想要找喻挽桑和岑道州玩扑克牌,结果刚推开门就看见喻挽桑在给岑道州擦药油。
平时冷着脸的班长大人,现在跟一个仆人一样。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文桦总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十万伏特的大灯泡。
“你发烧好点了吗?”岑道州拍拍身边的位置,让文桦坐过来,“你有没有带什么吃到,饿死我了。”
文桦说:“没有高烧了,但今晚估计还得发低烧。我怕落下太多进度,就拜托大米开车送我过来了。”
“你有带汉堡吗?”
“没有……”
“鸡翅呢?”
“也没有,只有一袋——”
“煎饼果子?”岑道州的眼睛都亮了。
“是参考书。”文桦说。
“诶,没意思,我好惨呐。”岑道州说。
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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