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定做了什么手脚,让别人误以为他们两个晚上发生了些“愉快”的事情。
他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昨晚索帝里亚虽然用“情人”这个身份替他解决了一场危机,但为了维持这个谎言,他在日后恐怕少不了在国王面前与索帝里亚发生一些更加亲昵的碰触。
与骑士先生假扮情人……
潜伏任务的难度似乎无形之中增加了。
尤利斯比凯尔要高半个头,身体也比凯尔健壮许多,但被国王这么一拽,他也就顺势躬着腰,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宫廷礼:“我是陛下的近卫,服侍您是第一要务。”
众人显然并不买账,仍旧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尤利斯能感觉到那无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他的嘴唇与脖子上刮过,留下黏连的欲望。
他不耐地皱起了眉。
“他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餐点。当然要慢慢品尝。”哄笑声中,索帝里亚抬起右手按在胸口,向凯尔国王行礼,“日安,陛下。”
凯尔笑着打量尤利斯和魔鬼“萨波尔”,忽然问道:“萨波尔,你的眼睛怎么了?难不成床.事太激烈,被乌图尔抓伤了?”
尤利斯把头压得更低了。长长的卷发挡住眼睛,也挡住了凯尔看过来的视线。
与此同时,黑影一样的塔托斯也挡在了国王面前:“晚餐已经准备好。陛下,您和您的贵族臣民们都饿着肚子呢。我们不如一边用餐一边聊天。”
被打断的凯尔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但他明白塔托斯是在为自己过于关注别人而吃醋,只是瞪了恶魔一眼,便牵着尤利斯的手,走进明亮如白昼的餐厅。
黑泽大陆虽然已经开始使用煤油灯,但用来燃烧的煤油却是个稀罕玩意,所以蜡烛仍旧是最常用的照明工具。然而在斯坦尼的狮堡中,却处处可以看到煤油灯的踪影——
会议室的方桌、走廊的灯架,甚至马厩的顶棚,都能闻到煤油燃烧的独特焦糊味,更别提这间国王陛下每天都会光临的餐厅。
年轻贵族在国王落座后,才依次坐下。每个人的影子都被油灯投在画满地狱图景的墙壁上,张牙舞爪的,像是无数只恶魔在地面跳舞。
早就等候在一旁的仆从安静有序地端着餐盘布菜。
“乌图尔,你今天没去看比赛,真是遗憾!”
国王用汤勺舀起一口红汤,“今天是猛兽与男性.奴隶的角斗,的确比第一天单纯撕咬女孩的比赛有趣得多。”
尤利斯站在凯尔国王高背椅子后面,直到索帝里亚碰了碰他,才反应过来那个“乌图尔”指的是自己。
乌图尔,兀鹫,伽曼国王的鹰犬垂着头,低声应道:“陛下开心是最重要的。”
“最后一场是最有趣的。有个奴隶竟然想出了对战策略,不过还好我的雄狮够勇猛,用獠牙撕碎了他的计划。”凯尔皱着眉头,“他叫什么来着?腰上好像有个纹身……”
“奥东的奴隶。”坐在一旁的魔鬼塔托斯接道。
“嗯……”凯尔若有所思,“奥东的奴隶,似乎都很难缠。第一天偷袭你的那个角斗士,好像也是奥东的俘虏?”
“是的,陛下。”尤利斯回答。
“奥东的杂种。”凯尔咒骂了一句。
国王既然开口,贵族与使臣自然要努力应和,他们也纷纷诅咒似的唾骂着奥东“蠢熊一般”的老国王,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骑士。
尤利斯在旁听着,明知自己也要表现出同样的愤恨,但无论怎样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也无法骂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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