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比赛的最后一日,在此前角斗中获胜的角斗士们将进行表演比赛,他们手持观众点名要求他们配备的武器或防具,在野兽环伺的赛场上进行多人角逐。
这是角斗比赛的高.潮环节,经过前几日的铺垫,观众们早就对这压台表演充满了期待。
斯坦尼已成空城,所有人都被吸引至斗兽场。
看台上密密麻麻堆满了人,成年人坐在座位上,襁褓中的婴儿被母亲抱在怀里,稍大一点的男孩被父亲架在肩头。
没能买到票的外乡人则挤在入口处,垫着脚,张着嘴,渴盼从栅栏的缝隙一睹战士的风采。
每个人都扯着嗓子叫喊。
空空荡荡的街道弥漫的,尽是伽曼斗兽场嗡鸣的人声。
在这种时候,对城民的住宅进行突击检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在继位的第三个年头,十岁的国王就已经有意识地培养一支只属于自己的军队。
他从平民中、奴隶中、以及被征服的其他国家的战犯中挑选不满八岁的男孩,锻炼他们的体格、训练他们的技艺。
同时,在恶魔塔托斯极具说服力的“教导”中——多数情况是洗脑,让他们学会绝对服从国王陛下的命令。
七年过去,这个只追随凯尔的近卫军已经初具规模,任何命令,只要是从国王陛下的口中说出,他们必然不折不扣地进行。
就像现在,闯入空无一人的私人住宅,打碎屋主的生活用品,乱翻他们的床铺与木匣,只为搜索一切与“圆环”有关的物件。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红砖酒馆。
几名年轻的近卫军推搡着冲进厨房,钟爱的装满麦芽酒的酒桶被暴力踹翻,年轻人们先从里面舀了一大灌啤酒灌下,才把酒桶翻个底朝天,看看里面是否刻画了奇怪的符号。
布满油污的厨房很快被翻得乱七八糟,硬面包被扔得满地都是,腌肉则被贪吃的近卫吃个精光。
年轻人们从厨具箱里翻找着刀叉,想要切下几块硬乳酪下来,但他们撅起的屁股却狠狠地被踹了一脚。
“该死的,是哪个眼睛长在屁股后面的……”
被面粉糊了一脸的西恩咒骂了一声。
他现在可是近卫军里的红人,自从他把自己给未来的近卫长大人守夜,听见小女奴的凄厉惨叫的经历讲给同僚后,年轻的小伙子们再也不敢嘲笑他个子矮或者胆子小了。
但西恩却没敢向站在自己面前那模糊的修长人影挥出拳头。
酒馆大厅,同僚们正叮叮当当砸着桌椅,和他躲在厨房里偷吃的朋友们也还在面粉堆里挣扎,那么此时此刻“偷袭”自己的……
“大人!”西恩跪在地上。
宫廷的近卫军,只听从于国王陛下一人。
他们鼻孔朝天,作威作福。
他们是国王最忠诚的走狗,最听话的猎鹰。
但同时,近卫军本身的等级也极为森严。
虽然他们拥有见了宰相都可以只行半礼的特权,可在级别高于自己的近卫长官面前,他们却没有反驳的权利。
尤其是,这位地狱使者、死亡骑士,是他们未来的顶头上司,近卫军中等级最高的首长。
“是有人躲在酒桶里,还是他们把信物藏在了奶酪里?”
尤利斯沙哑的声音发着闷,他把手搭在锈剑剑柄上,一搭一搭缓慢地敲击着。
近卫西恩的身子一抖。
“没,没有,大人……”他哆嗦着回答。
他的伙伴这时总算从面粉堆里爬了出来,连滚带爬地也趴在尤利斯脚下,大气不敢出。
“我看,是你们胃口太大,把信物吞进了肚子!”尤利斯低喝,“我该把你们的肠子挖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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