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生物都沉睡在世界边缘,现在能在黑泽大陆活跃的只有恶魔。”凯尔皱起眉头,“如果那个所谓的‘索帝里亚’不是恶魔,又会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对你们的过去如此了解?”
“我的乌图尔是命运之子……”似乎想到了关键之处,凯尔低头喃喃道,“阿波菲斯怎么可能任凭他的未来伴侣被一个来路不明的游魂侵犯?如果索帝里亚真的爱乌图尔,他得知乌图尔身份暴露后,怎么可能放着情人不管,仍旧奔去圣庭送消息?塔托斯……”
“阿波菲斯已经快要死了。”塔托斯突兀打断道,“他曾经被老菲诺设计,封印在法阵里,这么多年过去,只怕现在连自保的力气的都没有,怎么可能再去管一个人类?”
凯尔略显怀疑地盯着塔托斯。
“陛下。”塔托斯忽然笑道,“我陪在你身边十年了。忠诚地守护着我们之间的契约,执行着你的命令,我为你的每一个愿望达成而喜悦,也为你的灵魂的堕落而欢呼。我明白你对于那些道貌岸然的伪神信徒的憎恨,也知道你对红海明珠自小的执念,但是我从未问过,你想要统一黑泽大陆,到底是为了证明什么呢?”
“统一大陆……”凯尔反问道,“这只是我的愿望,想要一个东西,为什么代表着我想要去证明什么?”
“如果在我们的契约解除前,我没能帮你达成愿望……”
“我不需要假设。”凯尔打断他,“塔托斯,从幻境出来后你就变得很奇怪,是那个叫做索帝里亚家伙和你说了什么吗?我知道你最强烈的愿望是回到世界边缘。难道他知道开启世界边缘的方法?我曾听乌图尔说过,他擅长空间法术……”
“塔托斯,如果他真的用钥匙诱惑你,而我又失去了对你的控制,你会动心吗?”凯尔试探地问道,刻意加重了“动心”这个词。
恶魔身后的尖尾巴甩了甩。
气氛似乎也被恶魔的尾巴搅得越发烦躁。
“陛下,你知道你不该问恶魔这些需要动脑子的问题,我们的世界只有欲望,单纯的欲望。”
塔托斯的双眼红得可怕,那双恶魔的尖爪不知何时已经掐紧了凯尔的细瘦腰身,亲手把刚刚穿上的丝绸布料又扯了下来。
欲望,塔托斯不断重复着,就这样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叼住了他的猎物最致命的弱点。
凯尔扬起下巴,不可遏止地喘气,双手伸进塔托斯的发间,想要推开,却又将对方按得更近,渐渐的,喉间抖出小鸟般悦耳的叫声。
蛇一般的雾气爬上他的身体,钻进他的嘴巴,恶魔将冰凉的吻送进他的喉咙,这样浓烈的亲吻,吸走了凯尔的抗拒,简直要将他的灵魂也一并舔进腹中。
“对了……恶魔、根本没有、心。”
凯尔狠狠弓起身体,十指掐进塔托斯的肉里,短暂的安静过后,他忽然推开塔托斯,身体反撞到背后那面摆满了战利品的墙上,“咚”的一声,那枚瓷白色的头骨酒杯掉在地上,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缝隙。
近卫兵敲了敲门询问有何吩咐,凯尔随手抄起黄水晶摆件扔在门上,一面大喊着“都给我滚”,一面不可遏止地笑了起来。
“恶魔的世界只有欲望,说的没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们惯于撒谎,骗术高超。塔托斯,你伪装得太好,我甚至忘了,你连对我的关心都是伪装出来的。”
凯尔赤着脚踩在这个他曾经最为喜爱的头骨酒杯上,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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