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济于事,医生吝于给他仁慈。
投影屏上的PPT被范情的身体画面取而代之,郝宿以专业的态度,戴上了医用手套,从头部开始解说。
五指以学术的姿势碰触在头皮之上,手套的微凉感叫人眼睫颤乱不已。
他的讲解随着手指的转移而改变。
“颈部以斜方肌前缘为界,前为固有颈部,后为项区……”①
郝宿说着,手掌便从下方托起了范情的颈部,让他肩部以上的区域都暂时固定在了一种别扭的位置,大拇指按着的颈部动脉跳动频率要远远大于正常水平。
随后是胸部介绍,由于构造复杂,因此花费的时间比刚才更多些。
戴上手套以后,连动作都变得冰冷。范情咬住了嘴唇,才不至于在手指经过的时候喊出声。
可他的忍耐不但没有得到怜悯,反而还使得医生看出了破绽。后者存着有心的折磨,有意无意地落下重量。
等肉眼可见的开始发红后,医生才轻“啧”了一声,放过了人。
然而他的介绍又转到了肋骨处。
“人体肋骨十二对,左右对称。”②郝宿的指尖触着范情的肋骨处,“我们可以来数一数。”
范情虽然瘦,但并不是那种皮包骨的瘦,因此想要数清楚肋骨的数量,手上必然要用上一些力气。
痒意跟快意通通涌了上来,就在范情想要喊郝宿的时候,他被突然地半拥了起来。
医生怀抱清冷,动作果决地将白色衬衣从后背处扯下。半弓着的背脊曲线流畅精美,仿佛被特意打造出来的艺术品。
手沿着背部正中线滑动,仔细介绍了脊椎的数量和脊柱的构成。
示范人员完全看不见下方的人,他的脸埋进了医生的肩窝里,两只手想要抱住人,却被勒令不准有任何动作,仅有蝴蝶骨随着医生的讲解而振动。
“郝宿……”
他不再是喊着医生,而是喊着郝宿,企图结束这场煎熬。
但另一方并没有就此收手,只有暂时的吻。敷衍又薄情,只是医生为了让示范人员更加听话而使出的手段而已。
“我们可以用这种方法更加直观地来观察人体最硬的平滑肌和结缔组织③。”
医生的手中凭空生出了一个系着红绳的铃铛,正待往对方身上戴着时,学生终于因为他如此过分的对待而有了不明显的、连反抗也称不上的阻止。
“不要戴在这里……”
“那戴哪里?”
红绳已经打出了圈,套牢了范情,话音落下的时候,系得紧紧的。
“唔。”范情推着郝宿的手直接瘫了下来,他闭上眼睛,彻底地默认了医生的所作所为。
等身体构造这堂课正式上完后,范情整个人都到了郝宿的怀里。即使下方坐着的都是虚拟出来的人物,对方也都不愿意再面对了。
医用手套被摘掉扔弃在一旁,堪堪挂在桌角上。灯光在上面折射出了一缕晶莹,沿着手套指尖滴答地落在台上。
不听话的学生被医生当着这些人的面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系着的红绳在观察的过程中跟范情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小,最后逐渐消失,在有些勒人的情况下,被医生加倍惩罚。
“郝宿……”
范情的眼皮又红又肿,刚才已经哭过了一轮,声音都泛着哽咽。尽管如此,他还是亟待着衣衫完整的人做出更多。
不管是个人域规则还是范情,都被郝宿掌控着,由不得他做主。
“是情情之前想要的吗?”
郝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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