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像是刚刚动过一场怒,脸上有些薄红,还有周身的冷态更甚。
跨步行走,礼仪标准,神态恣雎张扬。
郝宿就跟在他的身边,脖子上的领带比起出门的时候,打得要更加一丝不苟,连里头衬衣的扣子,也扣到了最上方。
范情的确在马车里为难了郝宿,却是跟昨晚一样,将人亲了又亲。他要得强,郝宿怕他承受不住稍微往后退了一点,便要一个劲地追上来,扣着也不放。
整个人都攀折到了他的身上,完全依靠郝宿才坐得稳。
范情的头发被简单地编了起来,柔顺地垂在脑后。郝宿搂着人,手背碰到了他的发尾,手掌向外翻了翻,将范情的头发收在了掌心。
投入得过分的人没有注意到郝宿的这些小动作,那种餍|足之态又从他的脸上浮现了出来。
甜蜜又邪恶的。
现在是白天,不是晚上。
然而彼此这样的亲近,好像两个人的关系也彻底地曝于阳光之下,明明白白地展示着罪恶。
等到了郝淮的墓地时,除了郝宿和范情外,仆人们都候在外面。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半个月前。”
无论是提问的人,还是回答的人,语气里都没有丝毫对郝淮的在意。
范情的回答更是带了股浓烈的厌恶。
他的话很能让人看出问题,以范情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郝宿会怀疑,但他并不在意。
他曾经是郝淮带回庄园的情人,而郝宿是对方的儿子,现在范情在郝淮的墓碑前,光明正大地拉住了郝宿的手。
只是随意地玩着郝宿的手指,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的话,恐怕郝淮看了要当场气活过来。
郝宿并没有阻止范情这样的举动,两人在这里宛如完成一桩任务。
甚至范情还又让郝宿抱了抱自己,心满意足了后,才一起离开。
范情大概很喜欢这种当着其他人的面偷偷亲近的行为,所以回去的时候也时不时找机会捏捏郝宿的手指尖。
不过要吩咐管家的事情他也没有忘记,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范情的房里就多出了十几种药膏。
两人是下午回去的,一到庄园,范情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在马车上的时候,范情就告诉了郝宿:“一会儿过来找我。”
是让郝宿去他的房里找他,而不是像昨晚一样。
四楼很少会有人过来,因为范情不喜欢被打扰。就连管家也只是在餐点的时候上来,有时只是摇摇通向房间里的铃,并不亲自来。
郝宿是在范情上楼后五分钟过来的,他才曲指敲了一下,房门就被立刻打开了。
范情的房间跟他房间的布局差不多,甚至有些相似。就连墙壁周围,都一样充满了特殊的装饰。
郝宿没有看,他只是在范情开门站在那里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俯身亲住了人。
是极度温柔,带有郝宿个人特质的吻。
放在门把上的手一瞬间就攥得更紧,指尖透着白,又开始泛红。房门被仓促关上,人从门口一路吻到了书桌前,最终将人压着。
尽管昨晚范情也亲了人,但跟郝宿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教会压迫下的人,连人|欲|都羞|耻,又怎么会别的。
并且由于郝宿这样地主动,很快就落于下风。
他从未被人这样吻过,也从未被人这样抱在怀里。
若不是郝宿拢着,都要从书桌上掉下来了。
盛气凌人的气质被情动浮化开,胳膊垂着,指腹掐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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